卧室里的窗开了一道小小的裂缝，便于空气畅通。
山村里的空气冷冽而清爽，晨间风还带着冰雪气。
江软回来时，付封黎正坐在床沿穿鞋。
“醒啦，我煮了粥给你。”
江软手里捧着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的白粥，付封黎先是有些愣了一下，便弯起眼睛笑起来。
他捧过碗，碗里是稍稍有些煮过火了的白粥，热气升腾起来。
付封黎拿起勺子在碗里转了转，一口一口认仔细真把整碗粥喝得干干净净，弯了弯眼睛：“好喝。”
“真的么？”
“真的。”付封黎放下碗拉起江软的手，看着她手上的烫的水泡，顿了顿：“只要是你做的，就是最好吃的。”
江软眉宇间原有的淡淡忧郁烟消云散，只留下愉悦和放松。
她仍然系着围裙，手里端着托盘，浓郁的食物香气弥漫。
付封黎把江软的手握在手心，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付封黎抬头的时候，正看见江软嘴角扬起甜甜的笑。
纯白的雪映照着江软精致的脸庞，弯弯的眼眸仿佛在发光。
炉子上有粥，火上有肉，到处都是热气腾腾的温暖。
突然被付封黎从背后抱住，江软怔愣了片刻：“怎么了？”
付封黎摇摇头，收紧手臂，下巴搁在江软的肩头，温热的气息喷在江软的耳后，痒痒的，江软不由缩了缩脖子。
“软软。”
“嗯？”
付封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凑到她脸颊亲了一口，“我爱你。”
“…我也爱你…”
屋里付封黎在做点心，点心烤出来的时候，江软还在捂着脸发呆，手里撸着团子白白胖胖的身体。
付封黎在江软身边坐下，手指摸了摸江软的脸颊。“你在想什么？”
江软面不改色道，“明天吃什么？”
“我上次带回来的那头牛肉还剩不少，要不要吃牛肉火锅？”
“嗯，好。”
江软拿起一块点心，送到嘴里。
鲜花饼金黄的外皮上撒着碎芝麻，内皮层层层叠叠，薄如蝉翼，里面裹着鲜红的花馅。
咬一口，酥脆绵软的面皮裹着绵软香甜的馅料，混合着花和蜂蜜的香味，一路甜到心里。
江软看到付封黎修长好看的手，连指尖都泛着健康的肤色。
与她苍白冰凉的样子不同，她的指甲隐隐发青，呈现出一种病态。
她沉默了一会儿，悄悄地把手藏了回去，但被付封黎拉住了。
付封黎捏了捏江软冰凉的手指，江软试着把手缩回来，但他紧握着手，拿不出来。
“你太瘦了。”
江软：？
“胖一点更好。”
江软：...…
团子最近喜欢扑进江软的怀里，经常蹲在江软怀里，眯着眼睛，呼噜呼噜的。
江软也不介意，猫咪柔软的毛毛和抱在怀里温暖的触感，能让浑身冰冷的江软感觉好一点。
当然她更喜欢抱阿黎！
付封黎不喜欢团子赖在江软怀里，把它从江软的怀里拎出来，带着江软去卧室。
“有热水，要不要洗个澡？”
江软点了点头，“嗯。”
洗完澡，两人躺在床上，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床上散射出一个长方形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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