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果转过身来,此刻看着这个男人,她丝毫不惧怕。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你还没有准备好去那个地方么?”
在被冷修鄞抓起来之前,她打听好了,之前有一个余姓的商户曾经过这里,而冷修鄞也在这里,上次的凌钺他们也经过这里,所以不能推测,余隽去的地方就是那里。
“你就那么想去?即便丢了命也不怕?”冷修鄞问。
他倒是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想要找谁,不过一想到那个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这么重要,他心里竟然有点堵堵的。
余果直面他的问题,理直气壮,面脸的自信道:
“既然我都敢从四楼跳下去,为什么不敢去哪里?而且这位爷,你已经答应我了,现在应该履行承诺了吧?”
她知道,若是让这个男人觉得自己不堪一击,他又怎么会愿意带一个拖油瓶过去?
而这一个月在地牢里的日子,想必是这个男人给自己的磨练,他想要看看自己的意志力倒是是在哪里。
“我是答应你了,可是你半路死了,我们还要抬一具尸体过去,这不是个麻烦么?”冷修鄞淡淡道。
眸子略过女人身上的伤口,和不堪入目的污渍,看来这些日子在地牢里吃了不少苦。
能吃苦,这一点的确具备去那个地方的要求,不过这些根本就不够……
在看到男人玩味的目光后,余果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这个男人建了一所秘密乐园,俗话就是怡红院,里面的女孩都是被强迫的,而这些男人都是禽兽。
眸光放向四方,她们的命运就像刚刚欺凌她的那些人一样,要么被他们无情的玩死,就算活下来也是带着残破的身体浑浑噩噩的过一生。
看着这些无辜女孩凄惨的样子,余果在这些酒池里放了安眠药,一些人直接淹死在酒池里,在她眼里来这里玩弄女人的都是世界败类,死不足惜。
在一切都看似结束后,佘祯才从暗处走出来,站在自家主人面前。
“先生。”
其实只要冷修鄞手指一动,余果就根本不可能会如愿的杀掉那些男人。
而他却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就这么纵容余果杀掉了他的客人。
到这一刻,他才冷笑道:“杀了我的客人,我是不是让她付出点代价?”
话落,手快速的从佘祯腰间掏出枪,对准此刻站在喷水池旁边的女孩。
砰——
子弹划破余果刚刚穿好的衣服,没入血肉之中,血雾四起,而这一枪没有击中要害。
唔——
余果闷哼一声,一手捂着右胸,抬头看向子弹射来的方向。
冷修鄞是闲她血流得不够多么?
几乎是两人四目隔空相对那一瞬间,两发子弹再次连续击中她的下肢,双腿瞬间无力,膝盖和地面接触而发出沉闷的声音。
她跪在地上的那一刻,听到了骨头咔嚓的声响,那是钻心的疼。
这时一个身着深色西装的男人走来,垂眸冷漠的望着她。
“余小姐,你杀了先生的客人,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都要跪在这里向死去的人赔罪。”
赔罪?
她凭什么向这些废物赔罪?以欺负女人为乐的废物,该杀!
呵呵,她没错!!!
“如果我不呢?”余果倔强的抬头。
“先生的枪法很准,刚刚的子弹都进入了你的骨头,如果余小姐的腿还想要的话......”
听到这里,余果愤怒的望着冷修鄞可能还在的方向,现在只是时机未到而已,这个男人她势必要踩在脚下!
“二十七天了,这个丫头竟然还能坚持。”清风撩开帘子,透过窗户看向远处那个跪在地上的小点。
他回过身看向闭目养神的男人,有些犹豫道:“先生,她……”
见冷修鄞没有一点反应,清风知道是自己多言,便不再吱声。
他记得二十七天前,先生让顶级的骨科专家给余果包扎了伤口,本以为那跪一个月的惩罚不过是开玩笑,没想到他真的狠心让她跪了近一个月。
眼下还有最后三天,不知道这个女孩到底能不能坚持下来。
良久,在清风恍惚的时候,躺椅上的男人忽然启齿道:“待会下大暴雨,她坚持不了多久。”
闻言,清风挑眉再次望向窗外,见女孩依旧挺直了腰杆跪在地上,心里不禁一动容。
大约十分钟后,天空忽然响起“轰隆隆”的声响。
一道强光划过天际,将南北的天空劈成两半,北风呜咽的声音在周围沙沙作响,一霎间,天空撒下大滴雨水将地上的血迹冲刷得一尘不染。
佘桢穿着单薄的黑色衬衫,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给他俊俏的容颜增添了一丝妖惑。
他举着黑色大伞来到余果面前,看着她浑身湿透的样子,另外一只手上拿着毛巾递了过去。
她满身干涸的血迹又重新被雨水浸染,那些血随着衣服上的布料纹理迅速弥散,变成一朵朵罂粟点缀在她身上,一眼看上去有些瘆人。
他有些怜惜道:“如果你认错的话,这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余果却一动不动,她双手一直扶着自己的膝盖,指关节用力因过度而泛白。
在这里她跪了整整二十七天,除了吃掉一些眼前这男人送来的饭菜,她几乎没有怎么喝水。
膝盖早已没有了任何知觉,而嘴唇更是干裂得血肉可见,她伸出舌尖舔了舔,此刻说话的声音干枯得像个老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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