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谧看着赵岁亦，愣了半晌，大概是这好半晌才看清赵岁亦的模样，突然就尖叫着向她冲去，还是被陈谦拦住了。
确实有够突然的，赵岁亦被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她眼里透着些凌厉，就狠狠地瞪着赵岁亦，她张嘴好像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也只是张了张嘴。
陈谦无奈，仔细着拦着她，怕她被伤着，也怕她伤着赵岁亦，他扭头，无奈地劝她道：“你走吧，她不太想看到你。”
赵岁亦也有这样的想法，她微微点头说了声抱歉，还是离开了。和屋子里面比起来，外面才像是她生活的，真实的世界。
天阴沉着，应该是快要下雨了。
张清晚和陆漫年站在屋檐下，听到开门声，同时回了头。
“说完话了吗？”张清晚向她靠近了一步，见她脸色不太好，又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赵岁亦摇了摇头，只轻轻的，脑子却很昏，泛起了一阵恶心。对上张清晚的眼睛，她笑了笑说：“没事，回去吧。”
“走了。”怎么都感觉赵岁亦是真的有点不舒服，他牵起赵岁亦的手和陆漫年告了别。
“再见。”陆漫年回答，却是看着赵岁亦，“可能不会再见了吧。”
不知道张清晚和陆漫年什么时候关系好起来的，怎么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说话，虽然他们两个一句话也没和她说，但就依张清晚的态度来看，陆漫年现在也不是和她站在绝对的对立面上的。
“再见。”这样也好，彼此有过太多不可言说，不见面就有了不见面的好处。说完话，她对陆漫年牵了牵嘴角，既然是最后一面，这样也算是正式告别了吧。
刚走没多久，就开始下雨了，越往市区走，挡风玻璃的雨水越密集。赵岁亦靠着闭了下眼睛，听着雨声却睡着了。
头疼加上下雨，这次她睡得很熟，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床上躺着，外头天昏地暗的，还响着雨声。头疼缓解了些，她趿拉着拖鞋出门，看到张清晚坐在沙发上看书。
“你不忙吗？”她拿着杯子接了点水，边向他走去，问道，“怎么不去公司忙着？”
“不是很忙，这两天可以多陪陪你。”张清晚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看书。
“嗯……”赵岁亦喝了口水，走到张清晚跟前，躺在了他怀里，“很叫人感动。”
张清晚笑了笑，把书放在了一边，揉了揉她的脸，“饿了吗？要不要吃饭？”
本来是没感觉到饿的，但现在毕竟不是她一个人了，所以怎么都要吃一点，于是就点了点头。
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很响的声音，叫人很有安全感。张清晚去厨房做饭了，赵岁亦裹着毯子，打开了电视。电影频道放着一部爱情片，赵岁亦就从一半开始看。
好久没有这样过了，好不容易，那个漫长的冬天过去了。春天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是吗？
她看了眼厨房忙碌的张清晚，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好起来的，她想，和朝然或者淮醒，和张清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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