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太虚弱了，我把她安排在医院里打点滴。”陆漫年说着就往赵岁亦的方向走去，却被张清晚拦了下来。他勉强打起一个微笑，对着张清晚笑了笑，说道：“我在外边等你。”
张清晚没理他，径自抱着赵岁亦离开了。陆漫年顺手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抖出一根放在嘴边，却想起这是医院，又随手把烟扔进了垃圾桶里。
坐在车里等了没多久，张清晚就来了，还是怒气冲冲的，关车门时震得耳朵都在嗡嗡响。
陆漫年立刻发动了车子，上了路之后对张清晚说：“我们来时，警察已经到了现场去，还有两个跟着唐影的调查情况，但唐影不肯配合。我去和他们聊了几句，了解到当时报警的是唐影，和顾默一起打架的兄弟大多数都是受了伤，现在都在医院里治疗，也都说是陈谧下的手没错。但当时现场情况混乱，没人看到陈谧从哪个方向走的，去了哪。”陆漫年说着，看了他一眼，犹犹豫豫地还是问：“你知道顾默是代替你去的吗？顾默知道陈谧一半的计划也敢直接往上冲，知道可能会死但还是去了，他到底是欠了你多少？”
张清晚默了默，低声说：“他从来不欠我什么，他有孩子有妻子，我本来就不该让他去，是我欠了他的。岁亦都告诉过我陈谧想弄死我，我却没留心她具体的计划。我总想着，顾默会告诉我的。”
“所以呢？”张清晚突然理不清陆漫年到底是以什么样的立场说这样的话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是陈谧那边的人。”
陆漫年轻轻叹了口气，“我是不是陈谧那边的人你等会就知道了，你可能还有别的问题，但等会，你全都会知道了。”
张清晚眉皱得更深，“是不是”？他说了是不是的意思难道是，他也有可能不是吗？疑惑下，张清晚又发问：“警察去顶多能分析出顾默的死因和杀人犯，他们能找到陈谧吗？”
“他们不能，我能。”陆漫年淡定地接话。
“那你现在算什么？我的朋友，还是我的敌人？”张清晚搞不懂他的意思，还是不能摸清他的立场。
“你的情敌。”陆漫年说。
陆漫年把车停在了拍摄的地方，因为主演陈谧和顾默的不在，剧组人员都很悠闲，暂且不说能不能继续拍摄，就算拍摄完了，能不能如期播出，又是一个问题。所以大家虽然都在按时工作，却没有正经地在做什么事。
“带我来这干什么？”还没下车，张清晚就问道。他熟悉这个地方，离他家特别近，绕过一个河道就能到。
“带你去看看。”
“带我去看看？”张清晚震惊地带着不可置信反问他：“这有什么好看的？带我熟悉陈谧的工作环境就可以找到她了吗？带我熟悉顾默的工作环境他就能回来了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陈谧找不到？顾默是回不来了，但找点证据，是绝对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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