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清晚一样，赵岁亦也被他的气息迷得七荤八素，躺在床上，躺在张清晚身下的时候，她才用仅存的一点理智，推开他一点，喘息着道：“张清晚，陆漫年就在隔壁。”
“他不会醒来的，今晚，他是不会醒来的。”张清晚也气息紊乱，脑子里全是赵岁亦，哪有思考的余地。
她这才顺应着他，顺应着她的动作。这样的一场纠缠，因为陆漫年在隔壁的缘故而变得紧张刺激起来，两个人心里都知道不该太过放纵却轻易得不到满足。越克制，才是越发克制不住。
头顶上有一个流光溢彩的小吊灯，在眼前一晃一晃，晃得她头晕，赵岁亦有些糊涂了，张清晚太过热切让她不得不把攀附在他脖子上的手放在他的腰间，借力去控制着他的动作。
“岁亦……”
他的气息喷在自己颈间，赵岁亦躲了躲，轻声抱怨道：“好疼……”
本就是一声寻常的抱怨，在张清晚听来却有欲拒还迎的意思，她的轻声抱怨更像耳畔温和的呢喃，沉迷情欲的情不自禁。
“好疼……啊，张清晚……”
她再一次出声，手上加重了力气，张清晚这才清醒了些，动作变得缓慢轻柔起来。赵岁亦身体吃不消，张清晚没让她太累，看她糊里糊涂，心疼地让她睡了觉去。
他在浴室洗了澡，最后去给赵岁亦床边给她道了晚安才离开。
“陈谧不会嚣张太久的，我不会给她伤害你的机会，我自己也一样。岁亦，保重自己。”张清晚最后交代。
“我们就差最后一点。”赵岁亦牢牢地记住了他的这句话，她要撑下去，等着张清晚。因为他们就差，最后一点。
张清晚走之后，她身体和心理都得得以放松，只念叨了几句张清晚，连澡也懒得洗，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顾默挂了电话之后愣了好久，他给赵岁亦扯了谎，陈谧的计划是真的，但至少一周后的话是假的，他怕因为自己打乱张清晚的计划，护好赵岁亦不是他要做的事，可他也不能把她往火坑里推。
陈谧信他一半却还把他留在身边，就是在利用自己给张清晚下套，最晚在明天，他在陈谧手上被置于危险境地的消息就会被张清晚知晓。张清晚也会信一半，但他还是会来。
他早就想好了，张清晚如果来，那么他们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所以，他得做点什么。
顾默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拿起了手机，联系了他的兄弟，那些他不在，势力却还在被他们维持的兄弟们。
忙完这一切之后，他想起了远方的唐影，和他们的儿子，顾随之。要是他有事了，他们该怎么办。烟在手指间夹着，已经燃了一半，他又狠狠地吸了一口，这次，他开始回顾起他的平生来，遇见唐影之前和离开唐影的岁月都是没有意义的。
因为遇到了张清晚，这样的境况才得以改变，张清晚对他来说有非同寻常的意义，可是，这值得他为张清晚付诸一切吗，甚至冒着永远离开唐影的风险，他不知道，这一瞬间，他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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