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晚来了，你很快就能见到他。”顾默低声说。
赵岁亦又想起上午一闪而过的那个身影，她不可能看错的，那一定是张清晚。时间紧迫，赵岁亦晃了一下神立刻问他：“你怎么去了陈谧身边？”
“张清晚安排的，稳住陈谧，收集证据。”顾默低声回应。
既然是张清晚安排的，那就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她信你多少？”赵岁亦问道。
“至少百分之六十。”
已经很好了，顾默一直坚定地站在张清晚这边，从前他做过什么陈谧都是知道的，能做到百分之六十已经很不容易了。只是待得久了难免会露出马脚，所以要速战速决。
“张清晚在收集陈谧走失的证据，公司那边张清晚已经安排妥当了，打垮林氏和对付陈氏的舆论一出，再不会给他们死灰复燃的机会。”顾默咬牙切齿地说。
张清晚不是会多话的人，但既然他说了这样的话，也必定是有把握的，赵岁亦放心了些，却又考虑起陆漫年来，说到底陆漫年也是陈谧那边的人，他对自己的背叛不可原谅，可是他对自己的好能否可以换他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如果他肯的话。
“陆漫年并没有什么动向。”赵岁亦说，“他对我很警惕，他的工作从来不带回家做，我也没有任何机会打探到关于他和陈谧的事。除了刚开始的一些，我告诉张清晚了，现在都一无所获。”
“好。”顾默向四周张望了一眼，“你知道我的身份就行，别引起陈谧的怀疑。我的话带到了，我该走了。”
赵岁亦当然知道不能引起陈谧的怀疑，彼时如何，现在就要如何。
“好。”赵岁亦应了一声，也向四周张望一下，很奇怪，这点时间虽然说不长，却也不短，今天现场这么多人，却一个来洗手间的也没有。
这样诡异的氛围很容易让人多想，赵岁亦洗了洗手，等着顾默出去，自己再出去。等他到门口时，自己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就喊他道：“顾默！”
顾默回过头，赵岁亦皱着眉说道：“我总觉得张清晚奶奶的死不简单，如果可以，你查一查。如果真是她做的，就算一点点线索，也能找出一些要命的证据。”
顾默点了点头，突然说道：“嫂子，张清晚帮了我很多，我该叫他一声大哥，你也帮了我很多，我也该叫你一声嫂子。公司那样的时候你们谁也没有放弃我，我会竭尽所能帮你们的。”
赵岁亦笑了笑，刚要和他说不用客气，却觉得这样的话不够真心实意，只得同他说道：“身边危险很多，保重自己。”
“嫂子，你也千万要保重自己。”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等时间差不多了的时候，赵岁亦也要走出去，刚走到门口，就撞上了人。
她抬头一看，竟然是陆漫年。
“这地方你第一次来，我回来看你不见了，等了一会，有点着急就问了旁边的人，听说你来洗手间了，又怕你走丢了，就赶紧找了过来。”
陆漫年急促的语气和着急的眼神怎么也不像是在说谎，赵岁亦胡乱说道：“我有点不舒服，就久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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