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陈谧走以后，她才后知后觉地考虑起陆漫年刚刚给陈谧的回答了，他终于要和她结婚了吗。
“是啊。”陆漫年轻笑了声，又对她道：“我不是说过了吗，这边的婚俗我很喜欢，我们等会就去拍婚纱照，我已经预约了北方照相馆。”
“哦。”赵岁亦应了一声，虽然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等真正面对时却还是有些怅然若失。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陆漫年就带赵岁亦北方照相馆，是在靠近镇子的城区里，里面的陈设和店员的服饰都很有当地的文化韵味。
赵岁亦一下子就想起张清晚来，确切地说，是更加想念张清晚来。在这个张清晚的故乡，空气里都弥漫着他的味道，只要在呼吸，就能想起和他在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
化妆和换衣服用了很久，和普通的照相馆差不多，不一样的地方只是取景。换好衣服之后是先去拍外景，第一个取景点是河道的船上，赵岁亦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张清晚，加上有些晕船的缘故，就走神得厉害。
初吻是和在张清晚在这边的船上，赵岁亦记得很清晰，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嘴唇就贴上了她的，她顿时大脑空白，世界天旋地转，她晕船，也晕在了他那个绵绵的吻里。
也不知道喊了她多少声，大概是有很多声，因为她回过神来时看到陆漫年眼里很明显的担心和惊讶。
“你还好吗？这是怎么了？”他轻声问道。
“还好。”赵岁亦揉了揉太阳穴，已经开始有反胃的感觉了，她如实答道：“抱歉，我晕船，所以感觉有点不舒服。”
陆漫年反应过于激烈了，赵岁亦刚说完，他就立刻皱眉让摄影师停了下来，然后扶着赵岁亦小心地下了船。他低声问她：“怎么不舒服也不提早和我说？要是知道你晕船，我就不会安排在船上了。”
“没关系。”赵岁亦弱弱地回答，尽力展现自己很难受的样子。从前她忍得住难受，不仅是因为身边是张清晚，她身体好，但她现在不行了，不舒服就是不舒服，抗不过去的。
她知道陆漫年心疼她，一定会带她回去的，果不其然，陆漫年柔声询问她：“你还好吗？要不然还是先回去，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来拍。”
“好。”赵岁亦又是弱弱的一声。
于是行程就安排到这了，反正也没什么事，可以随时来拍，路漫年先扶她上了车，然后去和摄影师沟通，没一会就回来了。
车子开出去好远，路漫年才叹了口气，说道：“岁岁，我还是很内疚，很多事情其实都可以避免的，是我对你造成了太大的伤害。”
“不用。”赵岁亦斜靠在座位上，懒懒地出声。她迅速捕捉到车窗外突然一闪而过的身影，那身影像极了张清晚，她想也没想地喊道：“陆漫年！”
陆漫年也迅速扭头看她，确实是被她吓到了。
“停车”这两个字又被她咽了回去，她也意识到自己太冲动，只好瞎解释道：“我是想说，你不用抱歉，人都是慢慢地相互了解的，我们还有很长的日子，有的是时间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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