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沛骆也没有把握,毕竟,皇上不松口,此事儿便没有法子。
毕竟秦蓁的身份过于特殊了。
她若只是个秦家的大小姐便罢了,可却偏偏是秦家的家主,这如何能让皇室放心?
秦蓁到底也没有奢华端木衢能够真的娶她,只不过她却想着另一件事儿。
“他是不是有些不同?”秦蓁看向沛骆。
“我之前也察觉出来了,不过我反倒觉得,不论有没有不同,他始终是二皇子。”沛骆看着她,“你说呢?”
“嗯。”秦蓁点头,也只是笑着。
沛骆又闲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等回去之后,秦阾正在院门口等他。
他笑着上前扶着她,“你好好养胎就是了,这外头风大。”
“整日躺着,也不是法子,总归是要走走的。”秦阾笑吟吟道。
“我适才去秦家了。”沛骆倒也没有隐瞒。
“哦。”秦阾轻轻点头,“大姐那处可好?”
“看来你也听说了。”沛骆看着她道。
“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秦阾皱眉道,“有些事情终究还是做不得数的。”
“嗯。”沛骆接着说道,“你如今只管养胎就是了。”
“好。”秦阾温声道。
沛骆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对了,这几日陆家可给你下过帖子?”
“没有。”秦阾摇头,“不过,前几日,陆小姐来过了。”
“她?”沛骆皱眉,“可见过你?”
“没有。”秦阾摇头,“她要成亲了,这次过来,也只是拜见老夫人的,我推脱了。”
“这便好。”沛骆这才松了口气。
秦阾见他如此小心翼翼的,便说道,“你放心,大姐给了我防身的东西,就是以防万一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沛骆终究还是不放心。
秦阾便与他一同进了屋子,二人坐下,一同用过晚饭,沛骆扶着她在院子里头消食。
是夜,秦阾刚刚睡下,便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声。
她因身子越发地重了,故而有些浅眠,如今听到动静,难免被惊醒。
沛骆并不在跟前,显然是出去了。
月丫匆忙过来,“三小姐。”
“外头怎么了?”秦阾低声问道。
“好像是有人跳湖了。”月丫道。
“这大半夜的,是谁家的?”秦阾皱眉道。
“奴婢也不清楚。”月丫掀开帷幔,接着说道,“三小姐还是好好歇着,适才姑爷听到动静,已经去瞧了。”
“嗯。”秦阾点头,便又重新躺下。
不知过了多久,沛骆才回来。
抬眸看向秦阾时,露出一抹淡淡地笑意。
“怎么了?”秦阾连忙问道。
“没什么。”沛骆接着说道,“是妹妹跟前的丫头不知何故,不小心掉入湖里了。”
“当真是不小心的?”秦阾想着,沛瑛出嫁在即,这个时候,跟前的人突然出事,到底对她的名声不好。
“嗯。”沛骆点头,“此事儿即便有问题,也只管交给母亲去处理就是了。”
“好。”秦阾点头,便又歇息去了。
次日,秦阾醒来之后,只觉得头重脚轻的。
她扶额,声音变得有些迟缓,“月丫。”
月丫昨儿个守夜,早上沛骆便走了,她听到秦阾的声音,连忙掀开帷幔,便瞧见她脸色泛白。
“三小姐。”月丫连忙给秦阾把脉。
她皱了皱眉头,“怎会如此?”
“我这是怎么了?”秦阾低头看着自个隆起的小腹,不知为何,只觉得隐隐作痛。
月丫连忙扶着她躺下,快速地拿过药箱,先给她扎了几针。
她扭头看向身后的丫头,“赶紧去寻夫人,只说少夫人见红了。”
“是。”丫头一听,吓得将手中的铜盆掉在了地上也顾不得捡起来,转身便跑了。
“到底怎么回事?”沛夫人匆忙赶过来,焦急地问道。
“回夫人,少夫人中毒了。”月丫垂眸道。
“她的饮食起居都甚是仔细,不假旁人之手,怎会中毒的呢?”沛夫人不解道。
月丫接着说道,“昨儿个……”
她抬眸便瞧见沛骆也刚回来。
“怎么回事?”
月丫连忙道,“姑爷莫要靠近,三小姐所中的毒便是从你身上沾染的,您还是先去寻大小姐一趟吧。”
沛骆一听,愣住了,恍然之后,连忙转身离去了。
昨儿个他才刚与秦蓁说过此事儿,不曾想,便中招了。
而且,还是因他而起。
他懊恼不已,到底是怎么中毒的呢?
秦蓁刚醒,便听到外头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好在她已穿戴妥当,刚踏出里间,便瞧见沛骆已经冲进来了。
“这是怎么了?”秦蓁看着他。
“阾儿出事了。”沛骆脸色一沉,“月丫说是中毒了,而且是从我身上沾染的。”
“我瞧瞧。”秦蓁说着,已经给沛骆搭脉了。
不到片刻,她便收手。
“先去看看三妹妹。”
沛骆瞧着秦蓁已经疾步出了屋子。
他紧随其后。
二人赶到之后,秦蓁直奔秦阾的屋子。
好在月丫预防的及时,若是再晚一步,怕是会一尸两命。
秦阾躺在床榻上不省人事。
秦蓁看向月丫,“将银针收起来。”
“是。”月丫随即便将银针小心地拔出,而后放了回去。
秦蓁连忙将方子念了一遍,便让月丫去煎药了。
而她则是将袖子一动,“小紫,上。”
袖中的小紫腾地飞出,直接趴在了秦阾的手臂上,没一会,便瞧见那手臂上被咬了一个小口,里头冒出黑色的血。
沛骆瞧着脸色越发地阴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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