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天雷气得将桌面上的东西全扫到了地板上。
这种事发生在军队里是很严重的。
他做为何晨光和苏皓然的上司。
难逃责任是另一回事。
更重要的是丢不起那个脸啊。
以后让人说，
那就是手下两个兵偷看女兵洗澡的参谋长。
他的脸往哪里搁？
何晨光被范天雷的震怒吓得倒退了一步。
苏皓然却是淡然一笑道：
“参谋长，砍头也不过就是个碗大的疤。
“可是，有冤情是不是应该给个机会。
“让人家诉说诉说呢？
范天雷听得气笑出来：“你还好意思诉说呢。
“要是在战场上，我早一枪毙了你。”
苏皓然根本无所畏惧道：
“你不会，因为你不是那么无知冲动的人。”
这个妖孽，干出了这种丑事，还理直气壮了。
范天雷真想冲过去打苏皓然一拳。
后面的唐心怡却已经冷静下来。
她年纪虽小，可毕竟是经过风浪的人。
这时听苏皓然这样说。
也觉得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唐心怡就开口道：
“参谋长，他们要解释就给他们个机会。”
“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口灿莲花。
“把黑的说成白的。
“要他真有那本事，我吃亏也甘愿认了。”
苏皓然立即道：“看来唐参谋真不亏在敌后工作过的人。
“这么快就克服了心理关，镇定下来，恢复理智了。
“可惜我们参谋长，还在气头上，情绪失控呢。
“怎么会听得进别人的话。
“唐参谋，听说你今天是准备给我们上敌后侦察心理课。
“我们参谋长现在这种状态，应该叫什么心理？
“情绪化、感情用事，还是思绪混沌，或者……”
范天雷气得真想抓过茶杯砸苏皓然一脸。
不过，苏皓然的话，还是提醒他克制住。
苏皓然的话虽然不中听，却有道理。
他一个参谋长，怎么能情绪化，感情用事呢。
又怎么能不调查清楚，就一味怪罪苏皓然和何晨光？
“苏皓然，你是觉得我这个参谋长太好说话。
“你就乱来是不是？”
范天雷的话，显得无奈啊。
苏皓然当即就笑了：“参谋长，我怎么敢乱来啊。
“我这小胳膊小腿的，还不够你一锤子买卖呢。
“我只是据理力争而已，不是想怎么样。
“现在，你可以听我解释了吗？”
范天雷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
他要是不把事情弄清楚，就指责苏皓然和何晨光。
甚至惩罚他们，那肯定是不行的。
最终都是要经过专门的调查取证，才能定罪的。
既然这样，还是先别顾着发火。
听听他们怎么说再说吧。
范天雷想着，就拍了下桌子道：
“好，我听你说。
“看你能说出什么子丑寅卯来。”
何晨光又碰了碰苏皓然道：“皓然，你赶紧解释啊。
“这事不是开玩笑的，关系人家唐参谋的清白。
“人家不过就是个二十四岁的女生。
“还长得那么漂亮。
“我们别让她难过了，赶紧如实说了。”
苏皓然呵呵笑道：“怎么，急了。
“关心未来的媳妇是吧……”
范天雷瞪着眼催道：“苏皓然，你到底说不说啊。
“要不说，我就把这事定实了，开除你出特战旅啊。”
苏皓然不敢再开玩笑了。
开除出特战旅？
开玩笑，那他这辈子都不要混了。
“别别别，参谋你别急，我说，马上说。”
苏皓然赶紧认真严肃地把事情的经过，仔细说了一遍。
然后接着说：“这是全部过程。
“我们别说偷窥了。
“就是听到声音，也是因为澡堂的隔音效果太差了。
“我们在那里站岗，不听也得听啊。
“这不算罪过吧？”
范天雷当然知道苏皓然说的澡堂隔音效果的事。
那根本就没有隔音。
就是几块薄板拦一下而已。
都是一群大老爷们，谁怕谁看啊。
哪里想到有唐心怡。
这么漂亮的美女到这里来洗澡。
再从苏皓然和何晨光，
平时一贯优秀的表现上来看。
特别是何晨光。
那可是他范太雷亲自厚着脸皮，不顾何晨光爷爷的白眼。
几次登门，才成功动员招募进来的。
何晨光是军人世家，历代都是英雄。
从小受到的教育绝对纯正。
做出样的事，是很难让人相信的。
现在听到苏皓然这样的解释，很符合客观性。
而且还说出了个什么黑计算公式。
不由怒气就消了大半。
反而对那什么公式感兴趣起来。
唐心怡更是好奇了。
一下被苏皓然的话所吸引。
不再追究被偷看的事，而是追问起黑公式来：
“苏皓然，你说什么黑公式？
“我怎么就听不明白？
“你再给我说说。”
范天雷现在也是很想搞明白。
苏皓然所说的黑公式怎么回事。
也就赶紧道：“对，赶紧说明白了。
要不然还处罚你。”
苏皓然和何晨光都松了口气。
知道这事解释过去了。
苏皓然就故意装为难道：“这可不好办。
“要不，让唐参谋再去洗一次澡。
“我再去听她洗澡的水声。
“然后给你们演示一番？”
唐心怡脸刷地红了。
范天雷也有种被苏皓然耍的感觉，佯怒道：
“苏皓然，我警告你，这事还没完。
“你要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什么黑公式我都不相信。
“我就要认定你是偷窥了。
“按章进行严厉处罚，把你开除出特战旅。”
苏皓然道：
“参谋长，你要这样说就蛮不讲理。
“耍赖皮好意思么？”
范天雷却道：“对，我就耍赖皮怎么啦？
“告诉你，你今天要不说清那什么黑公式。
“我不管你对小唐做没做过什么。
“就是要按顶格严肃处理你。
“你说还是不说？”
何晨光赶紧悄声劝苏皓然道：“皓然，参座真赖皮了。
“你别跟他斗啊，赶紧把公式的原理说出来。”
苏皓然就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叹息道：
“唉，官大压死人。
“没办法，不说也不行了。
“好吧，你们让人拿块超过两个拳头大的石头来。
“然后把它放在水龙头下面，打开水龙头。
“我可以从水声的流动变化。
“用黑公式计算出它的大小围度。
“这样应该就可以说明。
“我确实可以用耳朵听出唐参谋的三围来。
“而不需要偷窥才能做到了吧？”
范天雷马上让人去找来石头。
唐心怡虽然还觉得羞涩和害臊。
却也是好奇地、迫不及待的想看到苏皓然所说的结果。
充满了期待地伸长脖子。
看着参谋长指挥手下的人员。
按照苏皓然说的，把石头放到拧开的水龙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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