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贞俊命令道。
可蒙面的贼人们还没动弹,信忠却先一步上前与信房并肩。
“殿下,你这是?”
贞俊疑惑地问道。
“贞俊,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由你摆布的织田信忠了。我已经害死过兄长一次,我发过誓一定不能再做出有辱织田家名声的事。”
信忠说道。
“什么意思?殿下,你难道不明白吗?只要织田信房活着,你家督的位子就不可能坐得稳当!”
贞俊心急如焚地喊道。
“家督本就该是兄长的。若不是兄长舍身弥补我的过错,我恐怕早就死在金泽城了。”
“真是妇人之仁的黄口小儿。”贞俊低声咒骂着,“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们兄弟俩一起上路!”
“怎么,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拿着我们俩的人头回武田家可是大功一件啊!”
信房云淡风轻地笑道。
贞俊一脸惊诧地瞪着信房道:“你早就知道了?”
“早在金泽城一战时我就猜得八九不离十。入上杉家三年,我更是确信自己的想法。”信房说,“假扮上杉军袭击我们,是你一手安排的吧?”
“没错!游佐续光很轻易就答应了与我的联合。他还以为自己卖了个大人情给信忠呢!”
“所以那封盟书也是你做的假?!”
信忠质问道。
“那时候的畠山家一片混乱,游佐续光正好掌权,这可帮了我大忙。”
贞俊笑道。
“阿廉和阿初在哪?”
信房问。
“你现在还有闲心担心别人,呵呵。”贞俊看了一眼左右,命令道,“都给我上!”
可他身边的蒙面人无一动弹。
“景光!景光呢?”
发觉异样的贞俊焦急地寻找着贴身侍卫景光的身影。可他喊了半天无人响应。
“别喊了,他已经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了。”
信忠说道。
这时二十几名蒙面人一齐扯下面纱。贞俊这才发现他们并非他的部下。
“这……”
“很意外吧。你的人已经全躺在树林里了。”
信忠说。
“不,不可能!”
陷入崩溃混乱边缘的贞俊跑向身边的“刺客”,一一检查他们的面容。反复确认确实不是自己的人时,他陷入了绝望。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从加贺回来,我就开始怀疑你了。我表面仍旧顺从于你,其实早就发觉你暗通武田的事。”信忠说道,“你不仅没有发觉,还自鸣得意,觉得能再次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真是痴心妄想!”
“我,我可是一心想要助你完成大业呀,信忠殿下!”
无路可走的贞俊完全舍弃了尊严,开始向信忠求情。
信房面无表情地走向他,光是杀气十足的眼神就足以让贞俊闭上嘴巴。功败垂成的贞俊带着恐惧的神情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可信房却没有对他下手。信房只是冷冷地又问了一遍。
“你把她们藏哪了?”
贞俊抬起颤巍巍的右手指了指安养寺偏厅的位置。
信房走了过去,一刀砍断门上的锁。刚打开房门,阿初便迎面撞了个满怀。
“幸好我开得快,再慢一步你可就撞门上了。”
信房笑着取下阿初嘴里的手绢。
“主人?”
阿初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她眨巴着眼睛盯着信房看了又看,继而泪如泉涌一般哭了起来。
信房为她解开手上的绳子。她便立马紧紧抱住了信房,在他怀里大哭起来。
“真是少见呐,你这是怎么了?”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怎么会呢?”
“你真是个笨蛋,为什么真的就一个人前来?”
“一个人?我要是真的一个人来,那就真的是笨蛋了。”
阿初望了一眼信忠的方向,问道:“难道主人早就和信忠殿下串通好了?”
“怎么可能。”
信房帮她擦去泪痕。
“阿廉呢?”
“她没和我关在一起。”
“什么!?”
“我们被抓后,半路又来了一伙人劫走了廉姬。”
信房松开阿初,在偏厅里搜寻了一圈后又折回正堂。不一会儿,他又气冲冲地冲出正堂,朝贞俊走去。
“说,你把阿廉藏在哪了?”
信房问道。
贞俊一脸茫然地看着信房。
“说!”信房揪起贞俊的衣襟,终于忍不住怒号道:“说!”
吓得魂飞魄散的贞俊颤抖不止:“我……我没有绑架廉姬夫人啊。”
信房怒发冲冠,眼中仿佛喷射出火焰。一把将贞俊推搡在地上,嗖地一声拔出钢刀,就要朝他砍去。
“我真的没有绑来廉姬夫人。她在半路就被别人劫走了。”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难道真如阿初所说?信房见从贞俊这里诈不出东西,不由得更加担心起来。
“等一下,殿下!”
前来劝阻的是九郎兵卫。
“若他手里有廉姬夫人一定拿来做交易筹码。看来他说的是真话。”
九郎兵卫说的不无道理。
“这我当然知道!”信房不耐烦地吼道,接着继续逼问贞俊,“说,廉姬是被谁劫走的?”
信房用刀尖抵住贞俊的喉咙问。
“我……我也不知道。我的人本来是绑来了阿初和廉姬,可是半路杀出一伙人,将廉姬夫人给劫走了。我就只好假说人都是我绑的,把您引来此处。”
“没用的东西。”信房收刀入鞘,转而对信忠说,“他是你的人,交由你来处置。”
“殿下,殿下,饶命啊!”贞俊连忙向信忠乞求,“您想想,是多亏了谁,您今天才坐上家督的位置。是谁一步步为您谋划,您才有了今天在织田家的地位啊。请看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