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开天以来,天地第二次陷入了混沌。
天破了个大窟窿,生灵涂炭。
那时还没有人类…
众神混战,人们称败的那方为魔。
魔不甘再战,唯有一银发女神,披甲戴盔,以己战众魔,却不敌。
弥留之际,另一白袍神明自天而降。魔败,双神亦陨。
遂女娲补天,万物复苏…
“阿黎,我好痛。你说,神为什么也会痛。”
“阿黎,你一定要等我。”
“阿黎~”
夜正浓,林间蛙虫啼啼。
姒黎猛然惊醒,泪流满面。
“怎么哭了?”帝隐站在榻边,关切的望着她。
“无事,做噩梦了。”
她拭去泪珠,疑惑道:“你怎么会在这?”
三更半夜他一个男子出现在她闺房中不太好吧。
这时玉子妫也来了,看到帝隐,怒上眉梢,“你怎么还赖在这?”
遂坐到一旁太师椅上,一脸嫌弃的说着,“深更半夜闯进女子闺房,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姒黎扶额,“那你怎么也来了?”
“天凉了,送你件好东西。”说罢,他指间轻弹,就见姒黎身上披了件黛青袄襟墨云袍,一瞬,那衣袍便消失不见。
她顿觉身上都暖和了起来,一股浓郁的灵力包裹着她,浑身舒畅。
“此乃冥羽裳,若遇险可保你不死。”
玉子妫打量了一圈,又说道:“想不到黎黎配什么衣裳都如此好看。”
帝隐脸一黑,亦是弹指间,姒黎的颈间便多了串赤璃璎珞。
“此乃无量大光明璎珞,我师父赠我的,如今赠与你。”他淡淡的说着,并未解释有何用处。
“这是…”
玉子妫哑然,这东西他见过,明明是当年帝隐天寿诞辰时,摩尼佛送他的,佛祖亲自加持过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璎珞。
“摩尼佛什么时候成你师父了?”他看向帝隐,暗暗施法,心下传音问道。
帝隐也施法回道:“朕现在还不想阿黎知道太多,若她疑心,你只说我是一位仙师的弟子便可。”
管他谁送的,对姒黎一律说是师父送的。
上次在曼珠国,那穷奇跪地求饶时大喊上神饶命,事后姒黎疑心问起,他却说是请了师父上身才降服穷奇。
无法,现在还不是时候,姒黎知道的越多反而不利,否则到时魔界发现女武神元神未消而是转世为人,后果不堪设想…
玉子妫睨了他一眼,亦了然。
姒黎看着两人眼神互动,心下疑虑,这两人怎么眉来眼去的?
“阿黎,我带你去个地方。”不待姒黎多想,帝隐牵起她,衣袍一略,两人便消失遁去了。
“你带我来巴禾山做什么?”
眺望眼前山崖,姒黎颇为惊喜。
这是东傲神洲境内,两年前师父圆寂后她便离开了,四海为家,八方游历,如今呼吸着家乡的空气,倍感亲切。
帝隐笑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垣曲星君曾向他求旨,希望他把银河殿赐给自己居住,之前的星宿宫有众多小星童,实在是挤不下。
他当即答应,遂让垣曲星君往凡间洒下星苗。
他想与爱人共享情意之乐。
这时,只见空中繁星忽闪,异常夺目,还有几束掠过天际,星陨如雨。
“好美~”
姒黎叹然,她也见过几次流星,但像今夜这般璀璨还是头一次。
只见那繁星如烟火,一阵掠过又一阵涌起,颇为奇幻。
他笑盈盈的望着她,一脸宠溺,眸中不见天地万物,唯见眼前人。
终与爱人重逢,无甚欢喜。
就算她已不记得自己。
然而,回眸看见施法跟来的玉子妫,帝隐脸色一沉。
这人,还真是不识趣。
指间轻捻,一条蛇便突然爬上他的手背。
玉子妫挑衅似的斜了他一眼,这老头还真是小心眼,那他非要当个电灯泡,气死他。
手一伸,那条蛇便幻化成一卮酒,如此良宵美景,怎能少了美酒。
遥望南天处,他睫毛沉了沉。
戮神殿便在那。
千年前那场战争,三界大乱,魔界想与他联手战诸神,可他生性傲然,保持中立,谁都不理。
谁知那狡诈的魔君,怕他到时与神界联手,干脆玩阴的想置他于死地。
是瑞姬救了他。
后来两人互生情愫,喜结连理。
再后来,瑞姬就莫名其妙被天帝关到了戮神殿,没有理由。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天帝自己知道,于是他一直憎恨天帝。
与他斗了数百年。
想到这,他又瞪了帝隐一眼,遂化作一抹流光掠向天际。
再登天宫,乍然如入虚墟,天门云雾皑皑起,天柱金光万丈升,只道是丹阙侵霄壮复危,排空霞影动檐扉。
三两天兵伫立,一天将自上前来,礼道:“鬼王陛下往何处去?”
玉子妫懒得理他,兀自往仙居殿去,只听一声轻唤:“子妫哥哥~”
就见一翩翩仙子渡至跟前,头梳惊鹄髻,衣着霞羽裳,腰间玉步禁轻晃。
正好要去戮神殿看望瑞姬,索性顺道来看看风姑,玉子妫打量她一番,赞道:“许久不见,嫣儿愈发清丽动人。”
风姑娇羞不已,“子妫哥哥确实许久没来陪嫣儿了。”
“是啊,这不一有空就特意上天来陪陪你。”玉子妫嬉笑着,口是心非。
偏偏女人就吃他这套。
于是风姑更羞了,“想是去探望瑞姬姐姐,怎会想起我。”
“嫣儿多虑了,本王也心系于你。”玉子妫微微一笑,一双俊眸如含春水。
看得风姑心尖一颤,连连娇嗔,“快别哄嫣儿开心了,知道你心里挂念瑞姬姐姐,快去吧。我还要下界收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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