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目感受着野外的趣味,一块东西塞进嘴,他也不看,闭着眼睛咀嚼,吃完了还有水。
“你就不怕我喂你毒药?给啥吃啥”?
他依然不睁眼睛,“毒药也吃,只要你舍得喂”!
她在他身旁趴下来,双手拄着下巴颏,小腿曲回来,一上一下地晃。
累了换个姿势,侧身对着他,手支着头,他好像要睡了,忍不住摸摸他的眼睛,摸摸嘴唇,顺着往下摸摸他的喉结,他笑了。
原来没睡,只是不睁眼睛。
树荫转移了地方,碎金般的光点在他们身上晃来晃去,身边荡过一阵微风,上头树冠飒飒摇晃起来,啪嗒落下一枚松塔,差点砸到他的脸。
他坐起来,把玩着松塔,“等咱们老了,天天这样坐在松林里,好不好”?
“那时有的是时间,想坐哪里坐哪里,真希望快点老,像那些老头老太太一样,啥事没有”。
“傻瓜,你是不是傻瓜”?
“我不是……”!
他们如此说着废话,时不时留心着云飞,碌碌红尘之中难得此刻的闲暇,真好!
阳光落到松林半腰,该回家了。
他们慢悠悠往园门走,云飞Daddy长Daddy,和他絮絮叨叨,这令她想起他还是另一个男孩的Daddy。
她心生不忍,诚挚地说:“带林洋出来玩玩吧,一夏天你都没陪他,让老妈也来看看荷花”。
他也突然触动情怀,立即说:“后天领他来”。
“眼看快开学了,明天就来吧”。
“那也行,可是那样我今晚就得回去,接她们”。
他口里的她们不知哪些人组成,还能有哪些人?
她大方地说:“你直接去车站吧,我们自己回去,就怕连续两天玩你会累”。
他不在乎地说:“没事儿”。
他同意了她的建议,也同意了远离。
她心里莫名的失落。
他为明天陪亲儿子玩而迫不及待,把她和云飞扔在半道,她忽然这么想。
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他答应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她吃醋了,发现自己心眼小得很,根本经不起考验。
她的心理活动他浑然不觉。
他的公交直达火车站,与她们回家的站点正好斜对面,她牵着云飞的手与他对望,他愉快的向她们挥挥手。
曲终人散,曾经不管多么琴瑟和谐,他们都各自告别。
他的公交车先来了,挡住他上车的那一面,车开走了,站牌下空无一人,他走了,回到他的家去了。
兴冲冲地出来玩,孤单单的回家去,她和云飞一路无语。
情绪一旦进入到一种轨迹,就很难自动脱离,夜深人静,她躺在枕上,明月当空,正好在她眼前穿行,她又感觉到了月的孤独。
她把手机放在枕边,怕错过那声“滴”,隔一会儿就拿起来查看,左上角光秃秃,没有小信封。
哪怕几个字:“我到家了,晚安,吻你”。
像平常那样的信息,没有!
她也没给他信息,说一句:“晚安,想你”!也没有!
她的倔强让她咬碎牙也忍着。
但不争气的热泪滚下来,心里呐喊:“你别回来了,这辈子我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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