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嘭”,书房门开了,他几步来到饭桌前,一眼看见筷子,捡起一双就撅,两根筷子不好断,他狰狞地使劲,“咔嚓”,筷子断茬参差不齐,啪,筷子拍在桌上,“怕我连累你吗?你走!”
母亲惊愕地盯着他的脸,眉骨皮破了,颧骨肿得像馒头,压迫着一只眼睛变形了。
母亲抱住他,抡起拳头,落下去时不忍用力,一下下拍着他,出声大哭:“你这个冤家啊!骂人没好口,打仗没好手,万一错手了,咋整?”
他鼻青脸肿的站着,被母亲揉搓,老唐扯着林洋躲到了沙发上。
林洋紧张,好奇地偷偷看着爸爸,他长这么大爸爸从来没这样,原来,大人也打架啊!
老唐不敢放一声,回想以前她对他的无理取闹,没被暴揍,她后怕不已,原来,他不是老实,是一直忍让着她,因为,他不打女人。
想到这里她油然而生崇拜,又很快酸水翻腾,他的伤是为别的女人来的。
她默不出声,心却五味杂陈地闹腾。
母亲鼻涕眼泪蹭在他衣襟上,缓解一阵后,仰脸看着他,“你到底为哪个同事出头啊?什么英雄救美?为个女的?你被打成这样,那个女同事啥也不说”?
母亲摇晃着儿子,突然不摇,不问,呆呆地盯着他的脸出神,手悬在儿子的伤口上,要摸不忍,突然,把儿子一推,咬牙切齿:“你个傻瓜”!
他一转身,又回书房了,门又是一声嘭。
母亲不再唠叨,找创伤药,给儿子疗伤。
这一夜,一家人谁都没睡好,第二天,他没吃早饭就上班去了,学校提供早饭,看来,他也回避路人。
老唐在家吃的早饭,早饭后慢慢地往学校来,心里琢磨着事儿。
她的那几节课都在下午,整个上午闲出屁,她比平时脚步更勤地挨屋窜。
每到一处,侧耳留心大家的话题,果然,三句不到就热议昨天惊心动魄一幕,这在学校是刚出炉的大新闻。
“我听见外面吵吵了,可不大一会儿就没动静了,就没在意,哪知道后面发生那么大的事”;
“我全程看见了,把我吓的,不看还惦记,看了还害怕,躲在窗户后”;
“没想到咱们林主任武林高手呀”;
“林主任真是血性男儿,猛男啊”;
“那个醉鬼是谁?”
“口口声声骂章红梅”?
“章红梅丈夫”!
“又是那个女人,她总出新闻”。
小鲁掌握的信息更全,她没渲染,如实陈述:“我在大厅听见外面骂,支棱耳朵一听,是骂章红梅,正在这时见林主任冲出去,二话不说就打一起去了。
我赶紧上楼,章红梅还坐那发呆呢,还不知道呢,我说:不好啦,因为你打起来啦,那个怂蛋腿都软了,被我架下去的,后来,大家都知道了”。
老唐这时插话了:“我家林主任就是好打抱不平!不管外面是谁在欺负咱们老师,他都不会不管”。
她深知口水中的闲话,她必须引导舆论导向,保住自己的面子。
她说完了这屋,说那屋,累的口干舌燥,心里不停地骂:两个坏种,看你们干的好事,你们没事了,我给你们擦屁股。
这一天,她好累,却没人领情,真是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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