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题。”
“请问凶手有几人？分别是谁？请作答。”
幽暗的房间内只有一面半透明的显示仪在透着光，淡蓝色的光打在周岁的脸上，显得略微有些苍白。
她顿了顿，抬起眼看向了屏幕之中的提问者，也就是这一次的监视人。
周岁答道：“凶手三人，王花、王大哥还有杨姨。”
而隔壁间的祁霁也是给出了相同的答案。
他目光幽深地看着屏幕中的男人，男人似有所觉，手中滑动的笔停住，嘴角微挑带着笑意看向了他。
“看我做什么？怎么，害怕自己答错？”傅水略微直起身，语气吊儿郎当的。
祁霁淡淡扫了他一眼，无波无澜。
以他现在的心情并不想同傅水开玩笑。
不管是在这个森镜里面改编的真实故事，还是傅水想借着这次机会告诉他凶手的事情，都使得祁霁现在的内心十分的不平静。
一颗种子埋得太久，终会有破土爆发的一天。
众人答题完毕之后三十秒，大广播再次响起。
“正确答案为凶手三人，分别是王大哥、王花以及杨姨。”
“答对者有六人：祁霁、周岁、向思冰、元刃、时许、朱券。”
“正确率超过50%，答题继续。”
“请详细描述王花、王大哥以及杨姨三人的作案过程。”
“三人答对所有细节或五人答案与正确答案相似度达到60以上则森镜成功，否则将会判定为失败立刻进入新一轮的森镜。”
“答案的相似度由六位同学面前的监视人判定。”
“现在答题开始，限时十分钟，请其余四位同学耐心等待。”
未答对的四人身后出现了一把类似透明的椅子。
“开始吧。”
周岁面前的监视人头也未抬，声音冷淡的像是一台机器，这种状态很眼熟，特别像Fred第一次见面时给予她的感觉。
周岁打量了几下屏幕之中的男人，心中做了些思考，而后才开口回答道：“王九的死亡时间为昨天晚上十一点左右。”
“证据。”
“王花、王大哥还有徐一脚上的白色粉末以及狗窝中粉末残留的时间。”
“昨晚用完晚饭之后，王花趁着所有人回到房间的时间，在大黄狗的狗窝里面撒上了一种白色粉末，这种白色粉末本身无味，但是在空气中与犬科哺乳动物的毛发接触会产生化学反应从而产生一种新的物质。这种物质恰好是大黄狗最讨厌的。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大黄狗受不了气味从狗窝挪到了门口，时间是从杨姨口中听到的，并且在那个时间点我们之中也有人看到了大黄狗跑动的身影。”
“他们为什么要驱赶大黄狗，理由？”监视人一板一眼地问道。
“大黄狗的狗窝刚好能看到二层的动作，结合前一天大黄狗喜欢模仿人的动作来看，王花等人是因为担心自己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被大黄狗看到从而模仿，如果被我们看到那么计划就等于败露。为了保险起见，他们便想了这个办法把大黄狗引开了那个固定的位置。并且防止大黄狗回去还在周围树的枝叶上都撒上了那种白色的粉末，只要大黄狗一接近就会产生反应从而离开。”
傅水满意地点头，他处在一间没有人的办公室中，灯也未开只有周边发着淡光的光脑在运行，多少显得有些落寞。他偏了偏头，叉手靠在椅子上 ，“恩，不错，然后呢？王花他们的作案手法是什么。”
祁霁的睫毛很长，他垂下眼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眼里淡漠。
他突然问道：“森镜的杀人凶手是和现实对应的？”
对面沉默了半晌，祁霁抬眼。
傅水正紧着眉头在想些什么。
他没有着急，放下手，攥紧了拳头，一道粗粝的伤痕在指尖划过。
“你希望是还是不是？”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问我希不希望还有意义？”祁霁抬头笑了声，眼睛里头却没有笑意，“你是能够回溯时间还是说案件的凶手不是我现在看到的几个人。”
“也对，”傅水低低说了一声，“是没有什么意义。”
二人之间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傅水的沉默也就间接代表了祁霁最不愿意面对的一种情况，就算是心里早就有了准备，却仍然有些茫然的难受，好像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带给他什么好的消息，他只是一个来去匆匆的过客。
沉默持续了很久，直到广播响起了提示声。
“剩余八分钟，请同学们抓紧答题。”
“徐一是你吧。”
“当时你根本没有在地底沉睡，而是化名王默待在家族里。”
祁霁开口，他的语气笃定。
“对。”傅水丝毫没有对祁霁知道这个消息感到诧异，好像这一切早就公之于众了一样。
祁霁忽的抬眼，往前压了一步。
他的眼神极具压迫性，眼瞳逐渐变红，背后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的想要出来。
“那当时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他咬着牙，盯着屏幕里那个长发至肩的男人。
就算是性格再冷漠，这个问题也折磨了他十数年，就像是一种梦魇无时无刻不在缠绕着他。
傅水的出现无意外是给了他一个答案的朦胧影子，却又在最后一刻吞吞吐吐，语焉不详的。
祁霁的态度却早就在傅水的掌握之中。
他站起身来看着对面的男孩儿，他现在略微比对面的人高上一点。傅水垂下眼，眼中无波无澜，他盯着祁霁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用一种他回来之后从未用过的语气，冷冰冰的，“你在森镜，这个时候显露吸血鬼的面容，异体会有反应。”
祁霁周身突然出现了黑色的小漩涡，他冷漠地看着傅水没有说话，瞳孔中的红色不断扩大。
……
“当时整个别墅的供水系统都因为王花想要用冰水的原因造成热水供应的中断，所以夜间十一三十的时候王九已经死亡，减去这些时间，那么我们推测王九的死亡时间就是在十一点左右。”
周岁说完这些忽然侧头望了一下黑乎乎的墙壁。
“怎么了？”对面那位一直埋头的“机器人”监考终于抬起了头。
周岁眉头微微拧着，她晃了晃脑袋，“没事。”
她好像……又感觉到了那天在桥墩底下的压迫感。
是吸血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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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事情耽误了，回来啦，开始日更（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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