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苓，对不起，当时非要让你搬出宿舍，是我的错……”
袁月苓正想接话说些什么，没想到小朋友的话还没说完。
“你枕头里面那个东西，也是我放的。”
袁月苓有些傻眼地望向何思蓉，她完全跟不上小朋友的思路了，这女人到底来干嘛的？
见没有人说话，小朋友继续说道：“这件事，小蓉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你……”
“毕竟那个东西最多就是个恶作剧罢了。”何思蓉连忙补充解释道。
小朋友接着说道：“可是我觉得，有错就要早认，就算不能被原谅，起码也可以避免在错误的前提下走得太远。”
恶作剧？袁月苓当然不能轻易接受这种解释。
“不过，小蓉也是我的好朋友，这件事我无论如何不能袖手旁观。月苓，你就算不肯原谅我，至少允许我今天陪在她的身边吧。”
小朋友的态度看似诚恳，而其他人也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袁月苓一下子骑虎难下，张了几次嘴都没有说出话。
周嵩抱着生气从二楼下来的时候，只听到袁月苓说：“坐吧，饭菜都好了。”
他有些奇怪，袁月苓居然可以如此不计前嫌？这可不是他所认识的袁月苓。
但是，尝试脑内通话之后，只得到了“我们女人的事你就别多掺和了”这样的呵斥。
晚餐称得上丰盛，大家也默契地暂时没有进入正题。
所有人都有些心不在焉，连生气也是象征性地吃了两嘴便又跑不见了。
秦江尧倒是殷勤地给何思蓉斟酒布菜不敢怠慢，还刻意地照顾着桌上的其他“姑奶奶”。
但是，何思蓉对他的怠慢，也是刻意地毫不掩饰。
餐后，周嵩包揽了收拾打扫的工作。
“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周嵩陷入了短暂的人生迷茫。
客厅里，秦江尧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
他揉揉眼睛，看着眼前的四位少女。
何思蓉穿着天蓝色的长裙和肤色的丝袜，眉宇中多了一分忧愁，连圆圆的脸蛋好像都瘦了一丢丢。
小朋友“谢可馨”身穿运动装和姜黄色的短袜，戴着一顶鸭舌帽，一脸嫌恶地看着自己，那眼神好像要在他身上穿个洞。
唐小洁和袁月苓身穿同款冬季JK制服配乳白色的短袜，长相酷似的她俩看起来好像一对双胞胎姐妹，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同样的复杂。
妈呀，妇联开会。
秦江尧心虚地移开了眼睛。
“你说，怎么办吧？”谢可馨第一个发起了审问。
她从手提袋里抽出几页纸，拍在了茶几上。
何思蓉看着眼前这个精瘦的男人，心里打定主意，只要他说出“堕”“打”“做”之类的字眼，此生江湖不见。
“我，我希望你生下来，我，我会跟家里说，我们可以先订婚，等我到了年龄，我们就领证，我……”
“你想得美，”谢可馨打断了他：“小蓉只需要你提供手术费，以及术后恢复的补偿金。”
秦江尧的心沉了下去。
他抬头向何思蓉投去一个“是这样吗？”的眼神。
“我……我还没想好。”何思蓉嗫嚅着说：“苓儿……”
“我觉得，”袁月苓靠过来，递给了何思蓉一杯温水：“我觉得，如果秦江尧有诚意，也有能力给小蓉和宝宝一个未来，不妨顺其自然。”
“我说话直，我知道你不可能喜欢我，你刚才说什么过去了，多半也就假客套。但是我和你一样，是小蓉的朋友，我们在这里应该替她着想。”谢可馨说。
“嗯哼？”袁月苓翻了翻眼皮。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竭力怂恿何思蓉休学生孩子，”谢可馨看了一眼袁月苓脖子上挂的银十字架：“你最近信了闪米特沙漠鞋教，所以这么快就迫不及待地开始给身边人洗脑了？你做圣母只要动动嘴皮子，有没有想过何思蓉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我……”袁月苓扬了扬眉毛，准备展开反击，然后被谢可馨中断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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