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好困---”
“我背你---”
繁离月像一条无骨虫子一样伏在他的后背上,夜望舒背着她去了后山,一路上跟她说话,她也不理,伏在肩上谁的很沉稳,口水溜了一身。
穿过竹林就是一片湖,烟波深处是否有住着的仙子这就不得而知了。
“离儿---”
夜望舒盯着眼前的人儿看的痴了,这个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就在眼前,他舍不得眨眼。
“离儿---好多鱼---快醒醒---”
繁离月搂着他的脖子,软踏踏的靠在他的身上,当烟波映入眼帘的时候像是发现了一处仙境,她的神魂快速归窍,差点跳起来,“我们回天族了?”
——并没有!
那湖里漂浮着水性杨花,洁白的花瓣随波逐流,一整个湖面都被渲染的像一幅仙境。
湖面边上生了几颗野睡莲,长得参差不齐,荷茎几丈高的也有,不足寸的也有,夜望舒摘了两根茎秆垂入水中,繁离月有些吃惊,“夫君,你学我!”
夜望舒一脸宠溺,“离儿的荷叶等鱼等不来,夫君的垂钓却是鱼儿争先恐后的咬钩。”
“夫君可不要说大话,要是没有一条可不是要羞死---”
夜望舒胸有成竹,注视着湖面,那荷茎里湖面一寸有余,也不知鱼儿为何会急着跃出水面跟着他的荷茎一同上了岸。
繁离月瞪大眼睛瞧热闹,惊掉下巴赞美夫君,夜望舒听得心花怒放。
“一,二,三----”
繁离月手忙脚乱的数着,足足有十几条大大小小的鱼儿,大呼,“夫君是怎么做到的!”
“或许---我们可以帮助瘟神解除身上的瘟疫。”
“怎么帮?这些鱼儿吗?”
繁离月脑子里转了十万八千圈也想不出怎么帮他。
“离儿不是说南海修炼的莲儿花开十里能遮住瘟神身上的气味---”
“可是,我们现在没有灵力,不能去东海采莲也不能回天族摘荷怎么帮他!”
夜望舒沉思片刻,好像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还是先将鱼装起来从长计议。
“离儿---这儿离西海很近,或许西海神有办法!”
“他能有什么办法?”
一个西海神又不是东海神,西海盛产珍珠又没有东海的睡荷,能有什么办法!
夜望舒遥望湖面远处的小岛,穿过湖心岛就是广阔的西海了,只是他的心思无比的沉闷,不想过多的细想。
他俩被这一大箩筐的鱼儿回来竹屋,一踏进庭院,那些鱼儿像是濒临死亡一样不停的挣扎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压着它们想要活下去的意志。
池里的水浑浊不堪,却没有散出难闻的气味,繁离月将鱼儿放进去,夜望舒却拦住他她,转身去竹屋又回,手里多了一沓抄写好的瘟神咒。
“夫君,这都是你写的?”
只是片刻功夫,便抄写了一沓,这手速也太快了些。
“夫君的字很是漂亮洒脱像极了一匹野马!”
野马?
“有草原的野马,放荡不羁豪情万丈。”
情人眼里出西施,繁离月已经中了夜望舒的毒,这大笔一挥写出来的字也就他自己认识,确实是横七竖八腿长胳膊长入螃蟹走路横行霸道!
夜望舒将写好的瘟神咒点燃扔进了池子里,入水并没有第一时间熄灭,而是燃烧了好一会儿,随着鱼儿一条条入池,旱鱼得水救命之泉。
瘟神站在不远处时刻盯着池中的动静,那眉头拧成了麻绳,心一直悬着---
没过多久,那池中的鱼儿全都泛白肚,连个挣扎都没有飘在池里。
“夫君,好像不行!”繁离月有些失落,“它们都死了!”
瘟神听到这话也是长叹一声,瘟神咒不够,放再多的鱼也是于事无补,再说这池子里只能存活一条鱼,其中道理他自己也不知道。
“离儿---你看---”
泥池里,死鱼泛白之下一个鱼影游过,繁离月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细细瞧来确实也没有动静,“夫君,那些鱼儿都死了,我数过一共十一条,都在这儿了!”
夜望舒盯着池里,目不转睛,直到那鱼儿跃出水面透气,一晃神的功夫池中那些泛白的鱼肚全都消失了。
池中浑浊的水开始变得清澈,池底的花石头逐渐露出原有的模样,一条鱼儿悠闲的游来游去,繁离月惊的神色有异,“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夜望舒望向远处竹屋方向,“你相信凡人一生下来身上的气味可以杀人吗?”
“----”
“夫君的意思是他是被人控制的?”
繁离月想不明白,一个凡夫俗子,控制他做什么,“为何要控制他?控制他做什么呢!”
“你可有闻到他身上有浓浓的玫瑰香味!”
一寻思,确实如此,一个大男人身上玫瑰香味十里浓厚确实令人费解。
“可---这有什么关联呢!”
“离儿---你觉得他像谁?”
“谁?”
“瘟神!”
像谁?像谁呢?一时间,繁离月也想不起来他像谁,也没有很注意他的容貌,他大多时候都带着斗笠---
这可难为倒了繁离月。
夜望舒眉头深锁,希望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池中的鱼儿自由自在的游荡着,这荒凉的小院,夹缝中倒也长出了几朵翠绿,四周弥漫着芬芳的玫瑰味,从瘟神的住所飘出来,花香十里。
迎着风四下飘散,香味浓郁,整个荒凉的小院被玫瑰香味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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