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空荡荡的像是被尘封了一样,她的声音被回弹冲击着她自己的耳朵。
“救命-----”
头顶一个硕大的漩涡要将她吸进去,上官离儿迫使自己闭上眼睛,那种眩晕会小一些,但也只是片刻光景,周围被天真烂漫的笑包围,声声入耳,烂漫变惊悚。
她无力的想要喊人,声音在嘴里搅动却又沉闷下去。
“沈良---你夫人要死了---”
上官离儿拼尽全力咬破了手指,鲜血涌出,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童儿在身前伺候着,额头放着沾了水的毛巾,见到她醒来,童儿更是高声欢呼,“夫人醒了,公子,夫人醒了!”
上官离儿这才发现了旁边站着不远处的沈良。
“我怎么了?”
“夫人高烧了。”
不可能!
这迹象分明是中了什么毒,何来发烧!
上官离儿抬起手想要看手心,臂膀犹如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肯定是那阿辰搞的鬼,这领回来的该不会又是一只小妖吧!
“将这汤药喝了。”沈良面色清冷,童儿要端过去,他却让她自己喝。
上官离儿凑到鼻子上闻了闻,“好苦!”
一阵干呕差点又给她熏吐了。
“我不喝!”
“良药苦口,不喝身体怎么能好。”
“我又没病,不喝!”
“上官离!”
“沈良!”
二人互不相让,童儿拽拽沈良一角,这夫人刚醒不得让着点!怎么偏生要跟她较劲。
“你别得寸进尺啊!”
有没有搞错,上官离儿也是无语了,“我不叫上官离,我是上官离---儿----”
“喝还是不喝!”
“不喝!”
意志坚决,一切苦涩面前绝不妥协。
沈良摔碎了那碗药,气的转身就走。
摔摔打打一点风度都没有,上官离儿摸了摸身上的捆仙索,这要是将阿辰绑起来是不是能盘问出她的身份?
上官离儿料定她是小妖,会邪术。
“童儿,你去照看夏九吧。”
“夫人---”
“哎呀,我没事,只是撞了邪,不过自古以来邪不压正,放心吧,我真的没事!”
上官离儿出了良殿又折回来,“我这一夜就睡在这儿?”
“夫人哪是睡了一夜,三天三夜未醒,可急坏了---”
童儿半截话咽下去没再说。
上官离儿嘟着嘴走了,整个沈家就没有她没逛过的地方。
所谓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总被无情恼。
上官离儿站在仅一墙之隔的前后院,思绪上了墙。
阿辰坐在秋千上察觉到了来人,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丝冷笑。
见来人原地踟蹰,她故意下了秋千而去撞上转身要走的上官离儿。
“夫人---”
阿辰故作吃惊,上官离儿只觉心慌意乱,手心犹如万蚁浊心般疼,怀里的捆仙索飞出,捆住了面前的女子。
上官离儿有些吃惊,那捆仙索能懂心思不成,她是有心要捆上问一问,可此时手心疼痛全然顾不上她。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阿辰做错了什么,夫人要捆着阿辰。”
阿辰故作惊慌,瞧见远处来人更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莫要卖了阿辰---”
“卖你?我何时说要卖你,你快起来!”
伸手要去扶她,阿辰却如惊弓之鸟尖叫一声,跌伏地面。
眩晕袭来,上官离儿手扶额差点踉跄摔倒,一只大手捏住她的手臂,纤细的手臂能被人捏碎了一样。
“沈良---”
“公子---阿辰做错了什么,夫人要这样待阿辰---”
“我没对她怎么样!”
“我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
“---亲眼所见什么?”
“亲眼见你捆了她,亲眼见你要打她---”
“-----”
这眼睛是瞎了吗?
沈良手指一挥,那捆仙索如遇大敌一样轻飘飘的松了绑,阿辰躲在其身后,故作胆怯。
上官离儿不想跟他争吵,即是亲眼所见,她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
“沈良,曾经你不止一次出现在我的梦里,我就发誓非你不嫁,所以我截了徐婉的花轿嫁进了沈家成为了你的夫人,可你当真让我失望,我是喜欢了一个什么人?如此是非不分,黑白颠倒,我---要休夫。”
“上官离!”
“是上官离儿!”
微腥在她嘴里搅动,硬生生被她吞了下去---
“是我要休妻才对!”沈良奇迹败坏,上官离儿无所畏惧,“随便吧!”
“上官离---”
一个锋利的眼神甩过去,那‘儿’字被他硬生生的压在了喉咙里。
上官离儿走的时候给他留了一纸休夫书,气的沈良差点放火烧了整个沈家。
命人四处去将她找回来。
上官离儿可不是吃素的,当时休夫确实很硬气,但此时心还是有莫名其妙的疼,深山里不见桃叔,她就坐在荷塘赏花。
呜呜泱泱的一群人前来找桃叔打扰了她的清幽。
询问才知都是请桃叔出山捉妖的。
上官离儿惊了个神魂出窍,实在不知这桃叔还会捉妖?
他们都是邻村的村民,半月前说村里来了个青面獠牙的怪物,三更半夜去刨坟,还都是些刚死不久的年轻女子的坟---
他们想尽千方百计也捉不到他,所以想请桃叔出山。
“姑娘,那捆仙索就能捉住那怪物---”
捆仙索?
他们怎么知道捆仙索---
“桃叔虽闲云野鹤,但确实留了三根捆仙索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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