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黑狗熊一样团绒绒憨敦敦的坐在正堂,上官离儿还以为走进了衙门,这老爷子也太像县令了
——脑满肥肠的贪官。
一小家丁在他耳畔嘀咕了一声,那老爷站起身来下了堂。
“你就是那徐府的大小姐,徐婉?”
这沈老爷子只要是听闻漂亮未出阁的大姑娘,不惜重金也要娶进门来当儿媳,他见不见无所谓只要他儿子喜欢就行,只可惜,那逆子还是浪费了老子的苦心,不爱美娇娘喜欢小妖精。
上官离儿左右不舒服,这爹实在叫不出口。
“额---这位是——老爷?”
小家丁咳嗽了一声以示提醒,上官离儿可不吃他那一套,她从来都是耳背眼瞎。
沈老爷走到那儿媳身旁上下打量一番,头点成捣蒜,甚至满意,这才缓缓开了口,“你为何不走啊。”
这老爷子脑子有病吗?这刚娶进门的竟然盼着走!
“----”
“也罢,你若是能留住沈良的心,我这沈家万千家业都可以给你。”
前有上官家的金银财宝成山,后有沈家万千家业,上官离儿直呼自己撞了狗屎运,可她偏偏不爱钱。
“能不能留住他的心我不知道,但我认准了他,绝不后退。”
“好!我的好儿媳啊,我的好儿媳---”
这老爷子有些激动啊,差点抱着不撒手了,怕是他也有所顾忌,拍了拍上官离儿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去看看他吧。”
“好的!告辞!”上官离儿悄然而去。
这儿媳指定是脑子有点问题,如此不拘小节,当真不像大家闺秀。
沈爷看了良久,盼星星盼月亮盼孙子终于有盼头了,难得一个女子听闻他儿子之癖不逃的。
“来人,将那夏九剁了,卖了。”
“老爷,剁了可就不值钱了。”
沈老爷狠瞪了那多嘴的小家丁,他堂堂沈家家财万贯还在乎那点钱吗?
——多事!
“夫君---夫君---”
上官离儿殿内穿梭找寻着沈良的踪迹,榻上躺着一人在那里无病吆喝,走进一看可不得了,沈良身上那可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一片,要死了人一样,见到上官离儿更是扭头让她滚。
上官离儿自动将‘滚’字忽略,心疼涌上加了一点点的幸灾乐祸,戳了戳他身上的伤口,
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谁打你了,怎么下手这么狠啊,是不是你那些夫人挠你了。”
“你给我闭嘴!”
都痛不欲生了还这般死鸭子嘴硬。
这嘴仗未开始,就听到一小丫头狼嚎般冲进来,像是火烧了屁股,横冲直撞,差点撞上了上官离儿。
“这可是你家公子的寝殿,你如何能闯!”
“少-----夫人----”
少夫人烫嘴?喊得这么惊讶。
“你是那小山童吧,叫什么名字。”
“童儿快过来,夏九怎么样了?”
“夏公子他---他----老爷要卖了他---”
这惊天霹雳的消息,沈良如何能承受,巨咳两声,歪头吐了两口血昏死过去。
死了?
上官离儿有些呆愣,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不过出去了些许时日竟发生了天大的事情?那漂亮的美男子被卖了?什么情况?
“童儿,你莫哭,你家公子死不了,只是昏了。”
上官离儿安慰着她,童儿这才大哭变抽噎,“夫人,你快去求求老爷吧,夏九公子会被打死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私闯后山之事?
显然没有那么简单,沈良身受重伤,夏九被卖?
这都是什么离奇事件。
童儿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也不敢说清楚,言辞闪烁,眼神飘忽,上官离儿也懒得追究了,眼下救人要紧,那么漂亮的男子怎么能说卖就卖,还有没有王法了。
“去求老爷就成吗?”
成成成成!
这个家就剩这一房夫人了,说话肯定比金子还管用。
俗话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捉着一个是一个。
童儿捉到了救命的稻草,拉着她一路狂奔,正巧遇到家丁将一麻袋往马车上搬。
“放下那人!”
家丁见是少夫人,动作加快麻利,挥鞭抽马尘土飞扬,上官离儿一个空翻拦住去路,“放了他!”
“少---夫人,此人不能放,老爷有命---”
“夫人---求求求你---”
童儿急的要命,这夏九可是沈良的命,他死了,他一定活不成了。
“徐婉---不准胡闹!”
那老爷子得知少夫人劫人,立马赶过来。
“我没有胡闹,老爷为何要卖了他?它是一件物品吗?”
“徐婉---”
“本姑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上官离儿,不是徐婉。”
“疯了疯了,好不容易留下的一个儿媳竟然疯了。”
沈老爷一脸无奈,感慨造化弄人,老天弄人呢!
“抬进去!”
家丁左右为难,看看上官离儿,看看沈老爷,上官离儿一看使唤不动沈家人,便要自己上手,那沈老爷大喝一声,“抬进去抬进去!”
画风一转,那沈老爷老泪纵横的握住上官离儿的手,“你说的话可还作数?”
“什么话?”
“罢了,罢了,你若想走就走吧,哎---”
“谁说我要走,那沈良是我命定之人,我哪都不去。”
“好---好好---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你说救人我不杀人,你说留我绝不放---”
早干什么去了。
“我不是徐婉---”
“好好好,不是徐婉不是徐婉,是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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