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崇宗狠狠瞪他一眼,他还是恨这个人,可是算算从这个人出生他就一直想弄死他,他或者他们卓家真的欠他什么吗?
“我听玉敬说了,他哥走了,你们要去西疆。”简崇宗目光看向南方,无限唏嘘和感慨:“有一句话叫落叶归根。他娘是南方人,当年我因此给他的封地在东南。他娘为他取名为檀,檀木生于南方。我虽然也不是很了解我那个儿子,可是我知道他不会去西疆的。”
因为西疆归来,他就被害了,和他反目了,如果没有西疆之功,那是不是现在都还好好的?简檀曾经无意说过,西疆大概克他,每次去似乎都不会带来什么好事。
简崇宗说完就转身回去了,卓少倾再叫,他也不理,反正他话就说到那了。
澜儿,我也快来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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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还是西疆?”白景宁问。
“我觉得他会不会还在恨简檀故意来那么一说的。”卓一奇忍不住而已揣测。
众人都沉默,毕竟前些日子,简崇宗恨简檀大家看在眼里。
“不。”卓少倾抱着头蹲了下来,他脑子很乱,想过纷纷扰扰的很多事,简檀骗过他很多次了,他这一次还会不会再被他骗?
南方有什么?
有简檀的成长之地。
他是去过南方找过简檀很久的……因为那次跳崖……
找过一次,而最终在云浮找到了他。
落叶归根。
在云浮他被救了,他有一个家。
或许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是小白,在云浮的时候。
丁封寒说,在一个会忽略,但对他有意义的地方。
大家以为他在大景躲起来了,如果他干脆离开,那谁还找得到他?
卓少倾发狠地一跺脚,翻身上马,“简檀你特么的这一次别想骗我!云浮!”
我上一次在哪找到你,这一次一定还在那里找到你!
简檀说,卓少倾,你能不能改一改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的毛病?
他不过轻描淡写问问西疆天气,掩人耳目,调虎离山!
一东南一西北,你就那么想我找错了永远也找不见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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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檀推开当年小屋子的门,满满的灰尘让他呛了一下,可是他并没有嫌弃,这是他梦里才会回来的地方。
当年的日子过得无忧无虑,平静而温馨。
最后还是被打破了,当年白景宁走得忙,他也走得忙,什么也没收拾好,可要撇开灰尘,就好像他们不过出了一趟远门,如今又回来了。
简檀抱着琴弹了一曲,这里不能住人,他就趁着日落之前赶到了云城,找了家客栈。
他在云浮也有很多的记忆,所以他想慢慢多走走,回想一下当年怎么又在这里认识了卓少倾,没了记忆他怎么还又喜欢上卓少倾。
可他不过睡了一觉,第二日起来,他吃了早饭抱着琴出去,就迎面撞上眯着眼睛的卓少倾。
简檀有些不敢置信,不,他居然没骗了卓少倾?不可能,他的智计无双!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算不到他爹居然会插了一脚坏了他计划。
简崇宗气也气了,恨也恨了,最终他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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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卓少倾并未跟他任何废话,一脸冷酷地一挑眉,简檀便觉背后脖颈一痛,然后软软晕倒,只侧头看那人是丁封寒。
好吧,报应来得太快?
简檀睁开眼睛,感觉到应该是马车上,迷糊地想揉揉头,一阵叮铃声,他很无语地看着手上的镣铐,扭头看着旁边坐着的卓一奇。
“简王爷,我只是负责看一下你,这些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至于是谁,你脚趾头也想到了。冤有头债有主,回头你自己找他去。”卓一奇飞快讨好地解释着。
卓少倾!敢这样对他就只有那一个混账了!
简檀抬起手,冷冷道:“他呢?”
卓一奇摇摇头,“他不在。”
“解开我!”
卓一奇手一摊,“卓少倾说让你跑,看你现在还怎么跑出他手心。”
简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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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檀现在真的很无语,他完全没任何威信和话语权可言。
镣铐一头锁在车厢,一头锁在他手上,连上个厕所都有丁封寒面无表情的跟着。
一群人三辆马车,二人一辆,白景宁负责照顾他身体,阿墨负责煎药伺候,卓一奇负责决定路线,丁封寒负责武力看着他,白妤珠负责没事来卖萌哄他开心,这么一想还是分工明确啊,挺能啊。
他问卓少倾和殷岳怎么不见,没人告诉他。
他想问这是要去哪,没人告诉他,只从窗外的景色看出来是往北走,回京城?
开始他们还轮着看着他陪这他,他试过单独问阿墨,可阿墨像完全背叛他一样,就是摇头摇头,问急了就哭,这些人给他听话的阿墨下蛊了吗?
他又去套小珠的话,白妤珠进来带着大堆东西,说一奇哥哥说让我用吃的塞住嘴巴,以免露消息。
他硬着头皮装可怜问白景宁,可白景宁只跟他说稍安勿躁。
剩下两个人他放弃了,卓一奇别看他油嘴滑舌但是他知道卓少倾让他不说的不该说的一个字的偏旁都不会露,丁封寒是撬都撬不开他嘴巴吐一个字的那种。
但是鉴于简檀各种想办法想问情况,大家觉得跟简檀一起压力山大,一致决定日后都由丁封寒看着。
简檀只好跟丁封寒四目相对,但是丁封寒口观鼻鼻观心,跟万年冰山坐在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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