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琛最后确认了他俩身上真的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伤才把人放走，还叮嘱他俩回去记得上药。
外面天黑也看不太清楚，一回家温故就马上让季望脱了外衣和校服。
“这件也脱了。”温故指了指季望身上仅剩的一件衣服。
季望不想脱，“我没事，你怎么不脱给我看看？”
“你先脱我再脱。”温故态度强硬地说。
最后季望是被温故强迫着扒了衣服，他皮肤本来就很白，一点儿淤青在他身上都看得特别清楚，何况这次还不是“一点儿”那么简单。
温故皱着眉，满脸都是心疼，他在季望背上轻轻摸了摸，“疼不疼？”
季望一把把温故拉到了自己腿上，抱着他也脱了衣服。
他看着温故背上的青青紫紫，在温故背上亲了亲，轻声说∶“你疼不疼啊？”
温故没说话，季望就一路从温故的后颈一点一点亲到后腰，慢慢地说∶“你都不疼，我就更不疼了，你要是疼，我比你还疼。”心疼。
温故被亲过的地方一片酥麻，他侧过头，搂着季望的脖子，在他嘴唇上轻轻咬了一口，“五哥，你是第一次谈恋爱吗？”
季望把他抱紧，反亲回去，“不知道算不算是，毕竟第一次见你我就画了你，画你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恋爱的感觉。”
温故笑了笑，在他耳边小声问∶“五哥，你说实话，那个画，你是不是没扔？”
季望没说话，直接亲了过去。
他俩好不容易在擦枪走火的边缘停住了，结果喷个药又走了火儿，刚上好药就又亲到了一起。
结束了之后温故从茶几上抽了两张纸递给季望，哑着声音说∶“擦手。”
季望轻轻舔了一下，“不脏。”
温故抓过他的手，给他仔仔细细擦了两遍，看着他小臂上的一条印子，又开始心疼。
他本来想亲两口的，结果被季望躲过去了，“刚喷了药的。”
季望把头凑过去，眯着眼笑，“别亲胳膊了，亲我。”
温故觉得他是真的体会到了心都要化了到底是什么感觉。
他捧着季望的脸连亲了十几下，笑着说∶“合着这胳膊不是你的呗。”
“都是你的。”季望说。
“行，既然都是我的，那你可得替我保护好了，别再磕着碰着了，就算要打架，也得赶紧叫你男朋友来保护你，毕竟都是我的。”
季望笑了两声，温故亲了亲他上扬的嘴角，“听见没有？”
“听见了，”季望拉长了声音，“男朋友。”
“那你现在给男朋友说说，今天那个紫毛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季望皱了皱眉，“我刚开始真没想起来他是谁，后来我才反应过来他是和我一个初中的，当初有个女生追了我好长时间，我从来都没答应过她，结果那个紫毛儿不知道为什么就以为我俩在一起了，找我约过架。”
温故笑了笑，接着他的话往下说，“结果惨败了，所以这两年一直耿耿于怀，今天正好遇上了，他看你势单力薄，他人手众多，觉得稳赢了是吗？”
季望点点头，表示赞同。
温故低声骂了一句，“**。”
“那女生，好看吗？”
“好看有什么用，我又不喜欢。”季望这话说得很直男。
温故笑了笑，“正确答案不应该是‘没你好看’吗？”
季望在他脑门儿亲了一口，“刚才骗你的，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
温故看着季望，觉得这人应该是把所有好听的话都留给他了。
“放学的时候不是饿了吗？”季望问，“要吃夜宵吗？”
温故亲他，“吃什么夜宵啊，有你就够了。”
十一月底的时候，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温故提前看好了天气预报，在出门之前把季望裹得严严实实，羽绒服，帽子，手套，围巾一个不少。
路上温故团了个雪团儿，本来想打季望来着，结果没舍得，就一直攥手里了。
季望捧着他冻得通红的双手，又生气又心疼，他把皮手套摘下来，用自己的手给温故暖手。
温故自己倒是不在乎，他看着季望，笑得开心，说话时的哈气能直接打到季望心里去。
“宝贝儿，今年第一场雪啊。”
“嗯。”季望应了一声，继续给他搓着手。
“也是咱俩在一起之后的第一场雪呢。”
季望停了动作，看着他。
温故把人拉近，轻声在他耳边说∶“我不懂在你们搞艺术的眼里这样算不算浪漫，但是，以后的初雪，我都想和你看。”
季望忍住了没有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亲上去，他用食指关节蹭了蹭温故的脸，“算，你就是我最大的浪漫了。”
自从知道了季望的生日今年是在圣诞节那天，温故就已经开始想到底要准备什么礼物了。
奈何他之前十八年都是个大直男，又没什么送礼物的经验，最后实在没辙了，还去问了柠檬。
—在？
—？
—我男朋友要过生日了，我实在不知道送什么。
—他喜欢什么？
—他喜欢的那些我都想了，可他都不缺。
—送礼物嘛，心意到了就行。
—你和你男朋友刚在一起的时候送什么了？
—我自己。
—？？？
—我把我自己送给他了。
—……
—再见。
温故犹豫了好一会儿，又厚着脸皮发了一句。
—等会儿，先别再见，你们……的时候，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你说我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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