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迷迷瞪瞪地走回家，直接瘫在了沙发上。
少爷跳上沙发蹭温故的手，蹭了半天也没得到抱抱，只能委委屈屈地蜷在温故肚子上。
温故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这些天和季望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他就是对季望挺好奇的，觉得他很特别，长得又很帅，看着养眼，后来慢慢了解了之后又有点儿心疼他，但是这就是朋友啊，也很正常吧……
他俩也没做过什么，就是像普通同桌一样，一起吃饭一起回家，顶多再加一个爱心早餐，*，什么爱心早餐，就是同桌带个饭，再不就是胃疼的时候接个热水，买个痛经贴，不对，后来买的都是暖宝宝了，这样，也不算很过分吧……
“操！”温故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把少爷吓了一跳。
他拿出手机点开了百度，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才打出了几个字。
同性恋……
同性之间……
喜欢男生……
删删打打好半天，最后还是一片空白，他有些烦躁地搂了把头发，最后直接一口气打了一个。
同性恋是天生的吗？
搜索的时候卡了一下，温故皱着眉看着进度条，觉得卡着也挺好。
他不是不了解同性恋，以前的学校也有一些人，男生和男生，女生和女生，他从来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谈恋爱么，谈的是爱，又不是性别，甚至还有男生和他表过白，他虽然觉得挺诧异的，但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这次……
进度条一下子到了头，一堆问题跳了出来。
第一条就是他的问题，他刚想点进去，余光扫到了下面一连串的问题。
同性恋可以治好吗？
治他妈什么好，同性恋怎么了就需要治好。
同性恋是一种心理疾病吗？
病个脑袋，你他妈才有病。
同性恋……
温故不想再往下看，直接按了手机，扔在了茶几上。
其实看了也没用。
温故两个手叠在脑后，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
他并不是真的想从不靠谱的百度上得到什么答案，只是想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但是在那之前，他也想知道季望在想什么。
季望脾气不好，不喜欢说话，但是刚认识的时候好像也没少和他说话，只不过语气都比较不耐烦，反倒是后来熟悉了以后，话变少了，但是那股子拽劲又没了。
那季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呢？
喜欢？
温故自己都愣了一下，他居然直接用了“喜欢”这个词，季望有说过喜欢他吗？没有，上来就亲，粗鲁得不行。
你能不能像朋友一样对我？
温故脑子里又闪过季望刚刚说的这句话。
我不就是在拿你当朋友吗？不然还能是什么？是你说没把我当朋友的。
温故越想越烦，越烦越想不明白，最后还是拿起手机给柠檬发了个微信。
柠檬是他好久之前认识的网友，他们俩什么都聊，很随意，毕竟是熟悉的陌生人，没什么顾及，柠檬的全名是不吃柠檬，叫着叫着就变成柠檬了。
—在？
—稀客啊，多久没找我了。
—正事儿。
—说。
—你喜欢男的女的？
—这就是你说的正事儿？
温故啧了一声，继续问。
—对，快说。
—男的。
—……卧槽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不是我上赶着要告诉你的啊。
温故看着屏幕好长时间，他本来只是试一试，没想到居然真让他给碰上了，不过他和柠檬聊了这么久，也没发现他是个基佬。
柠檬看他好长时间没回，又发了一句。
—被我吓跑了啊。
—没。
—我就是，有点，震惊。
—哈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有喜欢的男生了？
—*，你别瞎说。
—那你说，你要干什么？
—你……有男朋友吗？
估计柠檬也知道他问得比较艰难，所以没有开玩笑。
—有。
温故删删改改，组织了一下语言。
—你是怎么喜欢上你男朋友的？你是本来就喜欢男生吗？还是遇到他之后才……
这次柠檬没有秒回，但是显示的一直是正在输入。
温故没着急，一下下摸着少爷的脑袋等着消息。
—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没听过，挺矫情的，不过确实是这样，我不是喜欢男人，只是喜欢他，在遇见他之前我也处过几个女朋友，但都没什么感觉，平平淡淡的，和他在一起之后我才知道真正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就好像是……老房子着火了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了。
温故反反复复把这几句话看了好几遍，他想问问季望，你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我，但是人家明明连一句喜欢都没有。
—怎么不说话了？有没有一种恍然大悟，发觉自己真正内心想法的感觉？
—滚。
温故觉得自己人生十几年，好像确实没有过什么心动的时刻，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事儿，没有最爱吃的东西，也没有非实现不可的理想，一直无欲无求的。
他叹了口气，好不容易碰到个合眼缘有兴趣的朋友，结果还强吻了他，初吻呢！
他今天本来是打算找季望出去溜达溜达的，结果变成这样，溜达是不可能了，只能睡觉了，也不知道季望有没有好点儿。
温故趴回床上，正闭着眼睛酝酿睡意的时候，手机又响了一声，他第一瞬间以为是季望，没想到还是柠檬。
—不知道你碰上什么事儿了，如果可以的话随时找我聊，感情的事情没有那么多理智，你不要犹豫得太久，最后错过了再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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