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说我对你是不喜呢？”气氛有些沉，温辞笑着开玩笑，“反正你也感觉不出来别人对你的情绪嘛。”
“……”林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我是感觉不出来，但是我不是瞎啊。”
“小辞，”林命单手擒上温辞的下巴，“你刚说，如果，那是不是意味着你现在是喜欢我的。”
“你这什么逻辑。”温辞握住他的手腕，“放手啦。”
温辞知道自己说喜欢，必然能安抚他胜过所有话语，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对他的感受如今也只是好感和知道一些过往的心疼。
未知全貌，就已经感觉到了这个过往自己或许会有些难以接受。
“在想什么？”林命轻轻凑上去，手上的动作依然没变。
“没什么，在想你的过去。”
“小辞想知道吗？”
林命眼中带了些缠绵的意味，目光绵长，痴痴缠缠。
温辞没有回答，只是盯着远处磨砂黑的墙面上一道亮蓝色的装线，幽幽的散了一地清冷的光。
男生倾身靠近，目光执迷，女生任由他靠近，坐在原地出神。
江忘走楼梯上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想起方才自己和温辞争吵，那些过往一幕一幕荡漾着，他明明是最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从一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小姑娘，硬生生被扯成了如今这看起来温柔如水，实际性子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嘴边说话常掐着讥讽，动不动就开口损人。
以往她是用这些话来损自己。
“你瞧我多金贵一个人啊，让大家都这么在意我是死是活。”
“害，小事儿，我从小就这么不要脸的。”
苦中作乐，逗逗他们，让他们不必担心自己。
江忘捏了捏拳，咳嗽了一声。
林命正对着楼梯口，在江忘上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他，他冷冷地翻了个白眼，松开了捏着温辞下巴的手。
温辞猛地回神，转过头去。
“你上来干什么。”温辞只看了他一眼便低下了头不愿在见到他。
“我……道歉。”江忘本想问问她又是什么时候和林命这么亲近了，但是斟酌一下，还是决定先道歉。
温辞听到这句话，摆弄自己手腕上手链的动作顿了一下。
“没什么必要，”她说，“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们的争吵确实不是第一次，只是这一次格外伤人。
这是温辞和江忘之间的事儿，林命有再多的话，再不愿意让他们交流，也只是沉默地坐在旁边当一个背景板，基本的素质还是要有，他想。
温辞和江忘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眼看又要演化为互怼，他百无聊赖的玩了半天自己的衣服挂绳，干脆地捏起了温辞的手。
女孩子的手本是柔软，温辞却在拇指和虎口处有两块小茧，大致是训练最猛的那段时间磨出来的。
但是她的手依旧细白好看。
温辞惊了一下，抽了抽手。
“你干嘛……”温辞偏过头低声问他。
“你们又快吵起来了，我打断一下你们。”林命理直气壮的，却也不抬头。
“……”温辞沉默，压了压心头刚才因为江忘又窜上来的火气。
江忘彻底冷了脸，盯着林命捏住温辞手的动作。
“江忘，既然你说是道歉，却又要和我争，现在你又给我甩什么脸子？”
“……这次是我错了，总之我是要上来给你道歉的。”
“我记得你不是最讨厌别人随便碰你和你有什么亲密举动么，现在却又不讨厌了，林命这么接近，你也不见对他有什么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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