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地狱深处,封印着一只恶魔,冰天雪地里,不见寸褛阳光,恶魔为了取暖,每隔一段时间去用滚烫的岩浆浇灌身子,直至被烫的全身结满丑陋的伤疤。
偶然的一次,恶魔接触到了阳光,她温暖美好、酥甜如糖,且触碰时不会那么痛。恶魔迷恋上了这种滋味,不惜冲破封印,毁天灭地,也要独自占有阳光。
傅洐很像那只积压感情的恶魔,独居一隅,懂得与禁忌保持距离。
风晓棠深知,他没有跟自己开玩笑,他甚至很光明磊落,将他内心深处的自私和偏执展露出来,就像是要吓退她而给的预防针。
说句老实话,她真觉得傅洐这样的男人,有心理疾病,并非有意冒犯,而是成长环境真的会铸就一个人的秉性。
瑟瑟发抖,她有点怕,如果较真的话,傅洐跟呈烨完全是有一拼的那类人,幸好这个人并没有出现在同一世,不然她是真的有可能被瓜分成两半。
风晓棠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手心湿冷。
傅洐脱下自己的西装套在她身上,态度冷却了许多,“以后不要掺和我的事,我并不会感激你,除了生意往来,傅家与风家,也没多的交集。”
这话把两人的距离生生拉开,风晓棠瞬间觉得自己白挨了那一棍子。
恶魔的心也是很难温暖的。
她明白。
“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都该适可而止了,没有别的事,我先送你回去。”
风晓棠内心纠结着,不敢去看他的脸。
当海王这么多年,自打在呈烨那里摔了跟头,她就明白,那种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压根不能惹,碰之及死。
深谙这一点,她也没再碰除了呈烨而外,同类型的男人。
好嘛,绑定个浪渣系统,一切回到解放前。
“你不必送我,我叫司机来接。”
傅洐没回复她,提起旁边的小药包,抓住她的皓腕,态度强硬的往外走。
他是个有一说一的人,向来如此,并且不喜欢任何人在他下结论后反驳。
坐在副驾驶上,风晓棠还在想,有没有什么法子在攻略傅洐的同时,又能在甩掉他的时候,不记恨自己?
答案是:无。
她找不出来。
不仅找不出来,还脑补了一万种可能被他搞死的下场。
好冷。她忍不住发抖。
“你很冷吗?”傅洐开着车,将车内空调温度调高。
风晓棠瞟了一眼他的侧脸,见他轻拧着眉,专注认真的模样,深感惋惜。
说真的,要不是他的出身及成长环境不好,他本该是天之骄子的那类人。
傅洐长相随母,但却同时继承了父母五官的优点,模样俊逸身材修长,唯独那份与生俱来的煞气和冷戾,生生的端出一分高高在上的架子。
他长的美,但一点都不会感到女气,反而有种男女通杀的独特魅力。
“你发什么呆?”
不满意的风晓棠的沉默,傅洐将车靠边停下,开始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您好,李院长吗?我想咨询一下,伤者被人击中肩膀,脑子会影响吗?”
风晓棠???
“不是,你想什么呢?你才脑子有影响!”
傅洐冷睨她一眼,淡淡开口:“谢谢您的回答,看来是没事了。”
“哎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过分了?我刚刚帮了你!”
“我没让你帮。”
风晓棠耸耸肩膀,“哦,是我自作多情了,那也麻烦您嘞,不必为我精神健康着想!”
“不说话傻呆呆的,不是这个原因?”
“你妈是不是没教你怎么尊重女性?非以为人家不说话想事情就是脑子有病!”
这句话是在气头上说的,也因为当时的复杂心情。这话说完以后,她就后悔了。
傅洐看着她,眼底蔓出一股子狠劲,像处在爆发边缘的野兽,但很快,他又藏好了这份危险,带着近乎自嘲的悲凉轻轻摇头。
“没有啊。”只教会了他怎么打人最痛,拿什么武器打最省力,打什么地方最致命。
除了这些,好像没了。
风晓棠别扭的偏过头,小声道了句:“对不起。”
傅洐靠在驾驶证上一阵沉默,车子的双闪灯还开着,没有立刻启程离开的意思。
良久,他淡然的问了句:“介意我抽支烟吗?”
“介意。”她不喜欢烟味。
傅洐勾唇笑了笑,掏出打火机,点燃叼在唇齿间的香烟,烟雾袅袅中,那张精致完美的脸,又恢复了以往的玩世不恭和疏离。
风晓棠觉得他是故意的,手指抠着安全带,在留与走的边缘徘徊。
“咳咳咳。”她受不了尼古丁的味道,呛的咳嗽,终于受不了选择下车走人。
傅洐并没有出言挽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很快燃完了两支香烟后,才一脚踩在油门上,丢下还在人行道龟速的风晓棠。
“小气鬼,我又不是故意的。”
风晓棠嘟囔着,还是打电话让老陈来接。
回到家还不到晚饭时间,佣人来敲她的房门,说是风烬泽让她去一趟书房。
还在郁闷中的某人顿感不妙,上次因为安之遥,她就被狠很骂了一顿,这次去肯定也没好事。
风晓棠不情不愿的移步去书房,忐忑不安的敲门,“哥哥,您找我?”
“进来。”里面传来风烬泽低沉磁力的声音。
她推门进去,就见大哥一副老干部的样子盯着她。随后甩出一叠照片,“你自己看看都做了些什么!”
风晓棠凑进去一看,是她白天在老洋房维护傅洐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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