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嘉贵妃病逝,永钰因色布腾的事也没有太多精力去打理,都是涴儿一手操办了各种事宜。只是皇十一子永瑆才四岁,年纪幼小就没了母妃,皇后主动提出教养永瑆,却没有得到皇帝首肯。
永钰知道这个消息,心里却没来由的一阵难过,嘉妃走了,当年的老人也只剩下纯贵妃了。这让永钰心里很是唏嘘,但是也只能让涴儿多过去照应着几个皇子,算是告慰嘉妃吧。
在沉寂中迎来了最萧索的一个除夕,永钰也没有进宫,只说叫人带了酒肉送到兵部大牢。
午时过了,才看到送酒菜的小喜子进来复命,永钰很是担心,按捺不住心里的焦急,没等小喜子开口,便催问道:“额驸如何,可是瘦了?酒菜可够?”
小喜子忙小心翼翼地笑道:“回主子,酒菜够了,奴才几个服侍额驸用完了膳才回来的。额驸倒是没瘦多少,请公主放心。”
永钰叹气道:“那些官兵没为难你吧?”
小喜子笑道:“没有,官兵怎敢得罪奴才,对额驸也是恭恭敬敬的。奴才瞧着,虽然是大牢,但是兵部的大人们都很是照应呢!”
永钰这才微微放心一些,想了想,还是向涴儿吩咐道:“把朝服取出来,明日我进宫。”
涴儿闻言,立刻惊喜地点头道:“嗻,这太好了,奴婢这就去准备!”说毕,急忙转身带着宫女们去开箱笼,准备进宫朝贺的大朝服。
看着涴儿忙碌样子,永钰的心情很是沉重,真心是不想进宫,但是这次是必须要进宫了,无论是从礼法还是情感来说,都是必须要去和皇阿玛深谈一次了。
眼下刚得了怀孕消息的令妃,趁着喜讯,还是能帮自己一些的,这时再不进宫恐怕机错过最佳时机了。
涴儿见永钰准备进宫,对色布腾的事情便乐观了几分,牵着金贝勒的手,笑道:“贝勒爷。咱们额驸就要回家了。可要好好给额驸行礼!”
金贝勒不过四五岁,闻言,立刻坚定地点头道:“我想念阿玛了。涴嬷嬷,阿玛能早点回来吗?”
旁边跟着进来给永钰请安的欣宁格格见状,皱眉道:“先给额娘行礼吧。那么啰嗦!”
金贝勒很是依赖欣宁,见状忙乖乖地走到欣宁身边,两人一同行礼。欣宁行全礼道:“请额娘安,额娘康健顺遂,少些烦忧,阿玛早日归来。”
金贝勒向永钰打千道:“祝额娘开心,阿玛早点回来!”
旁边的涴儿见两人行了礼,急忙上前抱起金贝勒,笑道:“主子,格格和贝勒真是懂事了!”
永钰笑笑,心里虽然沉闷,却不想在孩子们面前太难过,叫涴儿取出准备好的两个紫檀匣子,笑道:“过年了,这是给你们过年预备的,收起来吧!”
欣宁小心地接了,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旁边的青叶急忙帮着接了,欣宁打开看时发现是慢慢一盒子金瓜子,足足一百两,不觉吃惊地向永钰行礼道:“额娘的赏赐真是太多了,欣宁恐怕用不了这么多。”
说毕,下意识地扭头向金贝勒看去,见他小太监帮忙捧着的盒子里也是慢慢一盒子金瓜子。
永钰心不在焉地摇头道:“收起来,自己存着,将来有事也是用得着的!”
欣宁很是吃惊,只是也想不了太多,忙向永钰行礼道:“谢额娘!”
永钰心中难以高兴起来,只是也不能让孩子们不高兴,大过年的。便笑道:“去玩吧,让小敏子去放些烟花,去去晦气!”
金贝勒早就盼着这个了,闻言,立刻欢呼一声,冲了出去。欣宁也跟着出了大殿,去看抬着一大箱烟花的太监在院子里放起烟火来。涴儿也有些担心安全,急忙大声叮嘱小敏子留意着放。
小敏子倒是不着急,不紧不慢地取了烟花,因怕走了水,便一个个地放,随着烟花燃起来,金贝勒和欣宁两姐弟欢快地雀跃欢呼着,永钰看着烟花闪烁中的背影,心中很是苍凉,若是皇额娘和色布腾都在身边多好啊。哎!
看永钰笑容沉重起来,在旁边服侍的流苏和樱桃也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额驸色布腾,都暗自叹了一口气。知道永钰心情不好,樱桃悄悄走到永钰身后轻声道:“主子,夜里风大,还是进屋里吧。”
永钰看了樱桃一眼,并没有挪步,樱桃吓得不敢再多说,急忙恭敬地侍立着。永钰轻叹一声,转身向殿内走去。
时间不早,因要早起进宫,流苏和樱桃便预备着服侍永钰休息。院子里的笑声随着烟花的熄灭渐渐安静下来,永钰洗漱了,想着明日进宫的事,不觉轻声道:“再去检查好朝服,明日起身不要出了差错。”
后晌时,涴儿被永钰赶了回家去,此时服侍的只是几个贴身大宫女,因涴儿不在,朝服的事情,永钰便有些不放心。樱桃闻言,急忙亲自去查看。旁边的流苏轻声道:“奴婢稍后再查一遍,主子放心歇了吧!”永钰闻言,这才心事重重地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天不亮,永钰便收拾整齐,带着宫女太监等人前往宫中朝贺,在宫中用家宴。
刚到了西华门,递了牌子,便见小太监迎了上来,向永钰躬身道:“奴才见过公主,皇上吩咐奴才带着肩舆在此等候。”
永钰这才看到小太监身后的肩舆,便点头笑道:“谢过皇阿玛恩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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