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钰笑道：“可不是，样子是怪了些，只是味道还是不错。熟透了也还绵软，倒是适合老人家。”
令嫔没吃过，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不敢多话，便笑着行礼道：“这可是多谢公主赏赐了，臣妾还是头回见到这个。”
永钰笑笑，向旁边服侍的苏月吩咐道：“去取一筐，叫人给令嫔送过去。”
令嫔起身向永钰行礼道：“不敢太多打扰公主，臣妾先告退了。”永钰点点头，看着令嫔带着宫女和苏月一同出了大殿。
涴儿望着令嫔的背影，扭头向永钰笑道：“令嫔这次可是又得了公主提点，别人哪有这个福气！”
永钰笑道：“这也是应该的，只是接下来，还是要靠她自己的机缘了。我能帮的这就那么多。毕竟皇额娘身边，锦纹也快出宫了，珍珠几个都不如锦纹，如今也没个更可靠的，令嫔从前倒是可靠，如今总还是比别人强些，终究，她是要依附皇额娘的，一损俱损的道理，她是清楚的。”
涴儿低声道：“那皇后怀孕的事，也是一直瞒着她，会不会让她多心？”
永钰拨弄了一下手腕上的红珊瑚手串，笑道：“他一个小小的嫔，又能如何。再说，令嫔一向知道自己的位置。这点尤为难锝，所以，她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自然知道我想要什么。可以掌握，又聪明本分。这样的人，这总是省力很多。”
涴儿也不觉点头道：“是啊，若是令嫔娘娘这样的小主，多几个，宫里也就清净许多，也就更加和睦了。”
永钰看了涴儿一眼，轻轻摇头道：“令嫔这样的，能有几个？大部分人，不过是为了自己心中的欲望，自作自受，却无人能够检视自身。圣人说自知者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做什么，又是何等的聪明啊！”
涴儿心中惊讶，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发觉早已失去令嫔背影，不由一阵恍惚，点头道：“令嫔娘娘看来，不是等闲人呢！”
永钰点头道：“令嫔迟早，会成为皇后的助力，希望她早点成长起来。”
涴儿心中一动，忍不住向永钰轻声道：“若是将来，令嫔娘娘位分高了，比如做了贵妃，若是这样聪明，那皇后主子，会不会又有危险呢？”
永钰看了涴儿一眼，大有深意地笑道：“她能不能做到贵妃，也难说。不过，她的出身只是个奴才，家里又没有抬籍，怎么揉捏，还是在皇后手里。她心里不会没有忌惮。这也是我放心用她的原因。”
涴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地说：“奴婢觉得，皇后主子不是那么心狠的，所以，就怕拿捏不住……”
说到这里，已经意识到这些不该自己说，急忙闭嘴，抬眼向永钰望去。
永钰却不在意地淡淡一笑，冲着涴儿点头道：“傻丫头，你可别忘了，令嫔只是包衣出身。大清后宫中，包衣出身的妃嫔很难晋升高位。圣祖朝的良妃便是一例。何况本公主在宫外，王府中用所用俱包衣奴才。魏清泰又在京中内务府当差，魏家难免会有人在公主府当差。如令嫔的生母前几年又生了个庶出的男孩，这可是令嫔嫡亲的弟弟，如今也有七八岁了。将来大些了，将他安插到王府，只要我好生对他们，安排些好的差事。你说，令嫔如何能敢不尽心呢？”
涴儿恍然大悟地望着永钰，连连点头。永钰笑道：“此事，只是我心中的打算，不过令嫔本分，这是她的性格，想来不会太过分，只要她本本分分的。我自然好生善待她的家人，将来说不得，抬举她晋升到皇贵妃也不是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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