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寒假,真美好。我们四个人怀着丑恶的坏笑,兴致勃勃,铺设一架油锅。我在辅导班,写着英文、函数证明题和化学式,除了在当晚,给林经纶打过一个挑拨离间的电话,全程的操作,我几乎没有涉及。
过了几天,我给许鑫源打电话,咋样了,(碟)刻出来没有。他说,嗯,刻出来了。我有点儿生气,刻出来了你不告诉我?啊,他说,我让刘栋给你了。我说,刘栋?——喂,喂。
他挂了。
这许鑫源,敢挂我电话?
我在原地傻了一阵——我当然一直没瞧上他,可一旦他不再巴巴儿地围着我了,我又涌起一阵失落和憎恨。
哼,这怂货,叫哪个狐狸精勾去魂了。
我只好给刘栋打电话——我真不愿意联系他。
我说,喂,刘栋,那个,许鑫源说——
啊,要看录像么,下楼吧。
我吓了一跳,他到楼下了?
我不想去——我不想重新落在他手里。可是,那录像……
我跑到楼下去,走出小区,刘栋在一座大楼的黑影里站着,他旁边,停着一辆银灰的旧捷达车。
哪儿来的车?我说。
哥们儿的,他说。
光盘呢。我朝他伸出手。
我家呢。走啊。他把车门打开,上我家看去。
我怔住了。
呵,你这是多着急看哪?他瞅瞅我的脚:鞋都没换。
我垂下头,啊,我穿着拖鞋出来的——都没觉出冷来。
走啊,他把我往车里拉,你不想看了?
我一咬牙,钻进了车里。
他把我拉到一个破烂的棚户区,黑漆漆的。我下了车,站着。
走啊,不敢了?他点燃一根烟,夜色里,好像腮边长了一枚鲜红的痦子,我告诉你吧,全录上了。操,那鸡|巴叫一劲爆啊。他朝我伸出手,走啊,乖老婆,带你开开眼哪。
我搭上他的手,一股力,拖着我,踉跄地,在夜色里疾走。腊月的夜,大雪,我看见一溜一溜矮矮的平房,一张一张橘红的窗,一棵一棵,剪纸似的,鬼影似的人影。蜿蜒的小土道冻得坚硬,有狗,远远地,投来几声绵长的,不详的叫。他在一个小院儿门口站下了,掏出钥匙,打开一只挂锁。门吱扭开了。他把我拉进去。
你奶呢,我说。
搬老头子那儿去了。
他扯着我,穿过杂物堆积的小院儿,打开屋门。
一张火盆在地上,黑煤下,殷殷的暗红,像群鬼的眼。他没开灯,单是开了电视机,我看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光盘,剥了套子,把盘放到一台影碟机里。我听着那老旧的机子播放影碟,发出卡碟似的,嗤嗤的声,这嗤嗤的声,让我想到我在孟叔叔家临走时,听见的,他咀嚼一片竹笋的声。啊,多清脆。像吃人。
我……我往后退:我还没准备好……
我退到一张床边,蹲下,捂住我的眼,我还没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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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不起大家,,删了又删还是被锁。。改了七八遍还不行……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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