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要怀疑，我说到做到，这张脸是最好的辨识度。”她把报纸放下，俨然是在赶人了。
“你这贱人，贱人。”沈夫人好久没这么气过了，因此有些语无伦次。谁敢这样跟她讲话？就是沈清然都不敢当面这样颐指气使，威胁她。
消毒水的味道难闻，但医院显然比沈家的别墅好太多。阿染在这里住了一星期院，全在浏览娱乐新闻。沈清然三不五时上新闻，热搜一个接着一个没断过。
阿染都有点惊叹：“这他妈都招多少个男人了？我斗的过一个飞机场？你不要玩我。”
小团子委委屈屈：“妈妈，您不救我就没人救了。那个玛丽苏系统真的有毒啊。”
阿染一脸黑线：“说了不要叫我妈。你再叫我把你扔出去。”
小团子哭唧唧：“那我叫你什么？”
她想了想，歪头：“爸爸，叫我爸爸。”
小团子：……哪一点不同？没听出来啊。
“爸爸，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小团子道。
阿染道：“我再理理。”她想了会儿，这沈清然太会蹦跶了，背后的男人一个接一个，她还招惹得没完没了，慢慢跟她磨得费很多功夫。
“什么人最容易杀掉沈清然？或者什么方式？”最好不露痕迹，否则会非常麻烦。她手指点在唇上。
小团子有点呆：“不行啊爸爸，您这么简单粗暴的吗？”它哭唧唧，“要能杀我早就给她杀了。虽然会费能量，但好过现在被逼的世界都快崩溃好啊。”世界意识心中悲凉。
阿染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它道：“我试过啊，但它每一次都能找到新宿主，我能怎么办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哭诉的人，它自然而然又开始嚎了起来，“我怎么这么倒霉，它不盯着别的世界意识，专盯着我。我本来都要晋升拟真实世界了，它一进来直接把我打回原形。你知道那种落差吗？”就像大家都在攀比爬山，本来你和别人都在竞争第一名，忽然间你掉下了悬崖，不仅第一无望，而且腿也断了两根。
“所以呢？你让我去跟一个数据系统斗？”她道，“这不该是你们数据界的斗法吗？我来有什么用？”想了想，“要不你把它赶出来，我用术法击杀它。”
小团子：“不行，我赶不出去它。我现在好弱啊。”小团子的大哭没有尽头。
系统沉默了一下，道：“那个玛丽苏系统的能量是怎么来的？没有能量会枯竭而死的吧。”
小团子道：“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机制是怎么运行的。但是它的每一届寄主都会有很多男人喜欢，他们的气运能量就会交融到一起，不断再生供给，那个玛丽苏系统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能量。”
“还能再生？”系统惊呆了，“为啥我没有这样的机制？我要有我宿主早就能把我带的上天。”
它内心有点复杂，这要不是敌对关系，它有点想跟对方称兄道弟，套点儿好处，但是：“那它岂不是很强大？”琢磨了下，“不对啊，那些男人全都是你的世界的产物，他们的能量壮大不就和你的能量壮大一样吗？”
小团子抽噎道：“我根本汲取不到能量。那些能量全部被它锁死了。”否则它早就举起小花欢迎那有毒的玛丽苏系统，哪里会混到抱着人喊爸妈的程度。
它犹犹豫豫道：“爸爸，其实要处理这件事也不难。”
阿染凉凉地瞥了它一眼，小团子眼睛一闭，鼓足勇气道：“你把那些男的全部抢过来就行了，只要玛丽苏汲取不到能量，我就有救了。”
团子明显是早有预谋，情商没高到哪去，智商倒是半点不捉急。她的手指再度点到唇上，没有美容的日子果然让人受不了：“可以，但是这个价不行。”
这次换团子惊呆了：“爸爸，你怎么不去抢？你看我现在弱成什么样了？”
阿染竖起一根手指：“不行就是不行，我最讨厌算计我的人。数据算计一视同仁，价钱翻倍。”
团子快要晕倒，这一次是真的哭的快要背过气去，啊啊啊啊啊，这个爸爸怎么这么抠？
“可我就是恢复运行都剩不了多少能量了。爸爸，您可怜可怜我吧，你看我多惨啊。”
阿染笑意盈盈：“卖惨在我这里行不通的哦。”她靠在医院的白墙上“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我可以不追究你算计我的事，允许你赊账，我们签订一个契约，我给你放个高利贷。”这尼玛高利贷都能放的如此理直气壮。这还没完，她一张脸忽然又变得凶巴巴的：“要不是熟人介绍你来的，我早就掉头走人。你再在这儿瞎BB，自己去找任务者。”
团子委委屈屈，还是觉得好坑怎么办，可它被这女人吼的啥字儿都吐不出来。本来报酬就很高了，还要翻倍。这让它怎么活？
“呜哇，我太惨了。我穷的饭都吃不起了。”
阿染揉着这小能量团儿：“我都允许你欠款了，有什么好穷的。好了好了，你快别哭了。我肯定给你完成任务，到时候你多潇洒呀。神清气爽，一头脸就是个高富帅，走出去风靡三千位面。肯定有好多小团子喜欢你。”
“我不是小团子。”团子被揉的有点舒服，它怀疑这女人是不是练过。啊……，真的好舒服啊。好久没这么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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