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的牡丹是故乡的掌上明珠,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也有。我顿时亲切心起,对牡丹花语的主人寄予无限遐想。玛奇和飞坦在我声情并茂的鼓吹下,也一样心有期待——能够得到圆满、浓情、富贵的花语,怎么也应该是一位不逊于莺姬的风流美人吧?
事实果然是真人……见面不如闻名。
库洛洛笑而不语。
“就这样,凭什么富贵浓情啊?”我暗自嘀咕道,“难道是某个权贵的私生女?”
“赶紧动手吧。”玛奇道,“今天的目标是什么?”
“首先我们明确一下,等会儿杀了她,对吧?”库洛洛确认道。
我们都点点头。
我注意到那女孩空洞的眼神有一瞬破碎,随即又恢复沉寂,死了一样,仿佛对我们粗暴无礼的决定无知无觉。
“那么……”库洛洛具现出盗贼秘籍,再次对着那女孩发动“幸福的鲜花店”。按照我们的推断,死亡的通知已经下达,花语即将改变。他平摊的手心上,将具现出新的花语。
具现……具现……
新的花朵似乎比牡丹还要硕大,不,毫无疑问的更大得多。我们眼睁睁的看着,朦胧的花型还在向上膨胀,库洛洛的手腕承受着重量,向下一沉、一沉……
“咚”一声闷响,库洛洛手里的花掉在了地上。
掉在地上的花成诡异的圆柱状,还在不停地向上“生长”……
库洛洛看着已经比他的人还高的花,脸都绿了。
他的念力还在持续输出。
那花很快抵达屋顶,低矮的天花板承受不住挤压,“嘎吱嘎吱”的濒临崩溃。库洛洛啪的合上书,撤掉了念能力。
失去了念能力支撑,那花尚未成型,顿时原地消失了。
不过看起来已经比我、库洛洛、飞坦和玛奇四人捆一块还粗,至少会长到两米高,隐约可见的样子像一根剥开的香蕉——这是什么奇葩?
“是泰坦魔芋。”库洛洛道。他的脸色有些阴郁,不知是因为长相不按常理出牌的泰坦魔芋还是因为花语——“花语是走向死亡。”
我们对视一眼,我叹了口气:“好吧,那就执行计划二。”
计划二,命名为“就不让你得逞”:当花语真的变成死亡,我们就偏偏不杀她。
“姑娘,算你运气好。”我耸肩道。
“走吧。”飞坦道。
“等等,”玛奇道,她皱起眉头:“她到处乱说怎么办?”
“我来。”库洛洛道,他假模假样地问玛奇:“签契约太麻烦了,可以粗暴点吗?”
“随便。”玛奇冷漠道。
“那么……禁言毒药。”他翻开盗贼秘籍,手上具现出一颗圆滚滚的胶囊,走上前直接塞进了那女孩的嘴里。
“好了。这个能力能让吃掉药丸的人不能再告诉别人任何事情。”库洛洛解释道,合上书,转身向外走去。
“简单有效,可惜不能常使。”他遗憾地评价道。
事情就是这样。
明明都放过了那个女孩,结果人转眼就自杀了。不知道和我们有没有关系?略心虚。
“所以那个死亡预言到底和我们有没有关系?”我忍不住道。
“不要再想了。”库洛洛道。
他随手将怀里的枕头丢开,直接在床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宣布道:“我们不能被花语牵着鼻子走。”
“??”
“我们太在意花语了。想想看这些天我们都在干什么,这件事已经打乱了我们原本的节奏。”库洛洛道,“现在已经确定花语是预言,而且预言会不断改变以保持绝对准确,这就足够了。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不要再纠缠于预言的事。”
“预言只相当于给了我们一个未来可能出现危机的警告,而我们可以做的是想办法规避这件可能发生的事。这完全可以做到。”我一边思索一边道,“可问题是,当我们需要做出决定的时候,如果本来会选A,现在为了改变预言,或许就要去选B。可我们根本无法判断,那个预言中的未来,究竟是A导致的,还是因为我们知道了预言的事才选择的B导致的。”
这才是预言最麻烦的地方。
“那就什么也不要想。”飞坦道,他离开窗户站直身子,仰头道:“如果我们在知道可能发生的事之后还会选错,那就认倒霉吧。现在想这个毫无意义,没人能告诉你未来真正会发生的事。”
“我们唯一能做的,是隔段时间就测一下花语——如果花语改变,未来就改变了。”库洛洛道。
“说到底,未来还是掌握在我们的手里。”他从床上跳下来,走到卧室的门边打开门。
外面,玛莎领着玛奇正在进门。
“你们已经回来了?”玛莎看到我们,松了口气,“今天的事……算了,没事就好。”
我走到玛奇身边,问她:“小孩生出来了吗?”
“生出来了。是个男孩。”玛莎道。
“真的?你看到了吗?长什么样?”我好奇地问道。
“丑。”玛奇表情有点嫌弃,眼神却很柔软:“不过好小。看起来软软的。”
“我也想看。”我眨巴着眼睛道。
小宝宝果然很可爱,皮肤嫩到仿佛一戳就破,胳膊和腿像一节节莲藕,圆滚而短,憨态可掬。
我站在摇篮边上,轻轻地握着那双沉甸甸的小胳膊,手上一点力气也不敢用,生怕一不小心掐坏了,克制得连心都酥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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