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那么努力，只能从最底层的小配角做起，一整集下来可能连个镜头都没有，苏敏敏太不服气。
等到终于换了一个经纪人，他带苏敏敏到各种酒会，遇到了各式各样的男人，他告诉苏敏敏，只要把握一个，未来她的机遇就不会少。
苏敏敏用舒见月来安慰自己，她也是这么一步一步走来的，直到经纪人跟她说，舒见月没有。
凭什么她没有。
苏敏敏再次看到舒见月，是张董安排她进了剧组，这个剧组万事都以她为先，连舒见月也不例外。
她以为她赢了，可舒见月丝毫不在意。
舒见月以为她没听到过她的电话。
舒见月说，这个圈子里没人能红极一时却永不衰败，更新换代的速度本身就是那么的快，她现在没作品没底气，她认了，但她也不羡慕。
她觉得苏敏敏脏。
“你知道我多讨厌你？因为你够好看，你做什么都有人替你买单。”苏敏敏说，“你多好啊，你知道什么？你高高在上，你还可以装出一副圣母的心说羡慕我。”
“.......”
“你能理解吗？我知道你有舒志远那么个父亲高兴疯了，我觉得终于你也有一点儿比我差了。可即使你有那么个父亲，都杀过人，而你都不需要处理的，公司帮你澄清，沈清让动用关系让我从节目组离开，连粉丝都继续爱护你相信你，到现在你没有收到过丝毫的伤害，还在享受你现在的生活。”
舒见月的大脑一白。
肩膀忽然被人捏住，舒见月向后看，沈清让扫了眼苏敏敏，一只手把她护在了身后，“苏敏敏。”
她看不到沈清让的脸，听语气却只觉得冰冷。
拒人于千里之外，像是寒冰，把一切包裹。
苏敏敏向后退一步，“清让.......”
她太害怕了。
沈清让的声音很淡，“你的记性好差。”
苏敏敏张了张嘴，声音却怎么也发不出。
想到了在剧组的时候，沈清让在车边，跟现在的表情是相似的，都是这么看着她，像是要将她致死。
“听够了吗？”
“我什么也没听到。”苏敏敏在向后退。
沈清让弯了弯唇，分明是有笑意的，“听到了也没关系，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什么？”
“不是你让小王把威亚割断的吗？”沈清让疑惑地打开了手机。
传来一段录音，只有助理跟她的声音。
是对方慌张地跑来找自己，莫名其妙地又述说了一遍苏敏敏让他把绳子割断了的事情，当时她也害怕到要命。
“虽然过程有点儿危险，好在结局近如人意呢。”沈清让在冲她笑，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不过再有下次的话，这段录音，我想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吧？”
“.......”
“啊，放心。”沈清让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让你注意点一点儿，因为我也很难决定下一步会怎么办呢。”
“.......”
他的声音很轻，“因为，这是第一次。”
对话很快结束。
舒见月沉默地跟在沈清让身后。
她不明白，沈清让只是跟她说了几句话，而对方已经吓到魂飞魄散是为什么。
会觉得有一丝的诡异。
想到在综艺的时候，沈清让跟她在海边，她也问过有关苏敏敏的事情，当时沈清让的神情冷漠到可怕，不过又在跟她说是玩笑。
但苏敏敏说，她离开综艺完全是因为沈清让。
那么，如果玩笑并不是玩笑。
一切就说得通了。
走廊的光有些昏黄，到处是热闹的人声。
如果错过这个机会，舒见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开口问他。
舒见月抿了下唇，“沈清让。”
“怎么了？”沈清让转过头。
在房间门口，舒见月站在原地，看到他也停下脚步。
两个人的距离即远既近，像是时刻可以靠近，又会在顷刻冲走。
舒见月不确定，但她想要知道，“你在海边跟我说的话，其实.......不是玩笑吧。”
沈清让没再拧开门把手，只是定定地望向她，像是时刻在等待他的救赎。
他问，“你希望是吗？”
他把选择权交给了她。
是生是死，也都归她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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