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点点头，刚起身，姜思以已经跟上了。两个人下了楼，房间里只剩下四个人，电视里点播了今晚的毕业礼，房间里还会有声音。
郑卓在一边帮忙解开塑料袋上的绳结，挨个把东西拿出来。
门外的对话结束后，沈清让跟舒见月就有些不一样，进门也没怎么讲话。舒见月只在一边帮忙摆东西，而沈清让在旁边倒啤酒。
似乎是因为舒见月的一句话，林尔发现了盲点，“姐姐，你在楼下住吗？”
舒见月嗯了一声。
林尔秒懂：“我就说！让哥怎么忽然想搬家了！”
啤酒倒了一半，沈清让的视线看了过来。
林尔的笑容还没散，有点儿像狐狸，身后还摇了条尾巴似的，也注意到沈清让的目光，立刻收了音。
面前的舒见月还在迷茫。
林尔明白，舒见月肯定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是六月份就买了房吗？”
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林尔：“让哥是这么跟你说的吗？”
“........”舒见月觉得他这话有点儿怪，狐疑地看向一边做着的沈清让，正在给林尔倒啤酒，“不应该这么说吗？”
酒被满满倒了一杯。
沈清让把酒放在了林尔面前，“喝酒吧。”
林尔：“........”
他可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团里数他最不能喝酒，基本上一杯面红耳赤，两杯胡言乱语，三杯一定就倒。
平常沈清让都会制止他，现在主动给他倒了一杯，原因不用他多想。
苏棠没一会儿也跟姜思以从下面拿了盘子上来。几个人摆好食物也是对着盘子一顿拍，准备一会儿发个微博。
舒见月自然是没拍的，她也不能发微博。
等一切就绪以后，六个人开始聊天。
话题大多是在daytime的，林尔已经喝了两杯酒，控制不住在胡言乱语，也开始在哭，一直诉说两年来大家对他的照顾。
时间不早了，连毕业礼的重播都播到了第二回。
林尔已经倒在了一边的沙发上，苏棠也是晕晕乎乎的黏在姜思以身上拼命地让他喊自己姐姐听。清醒一点儿的只有姜思以跟沈清让他们。
“我送小棠回去。”姜思以主动担起责任。
郑卓也把一边的林尔抬起，“我和他一起回去。”
门被关上，房间里有沈清让跟舒见月。
在饭桌上她的话不怎么多，毕竟跟他们也没太熟，而且又发生了那样的意外，所以一直在喝酒，这会儿人其实已经有些晕了，不过意识还有。
她坐在饭桌前，没动。
其实是想问一下，她跟沈清让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能感觉到，沈清让也许对她不一样。但又没有从当事人口中听到，她有点儿不确定。
“你今天会难过吗？”舒见月双手搭在椅子上，歪着头看他整理东西。
沈清让嗯了一声，把垃圾一个一个系好。
“那我还是不问你这个问题了。”舒见月站起身，有些不稳，还好被沈清让搀扶住，重新帮她，让她用手撑在一边的桌子上。
沈清让微笑，“什么问题？”
舒见月垂下头，扁了下嘴，“原本想问你怎么都没回复我的表白的。”
“.........”
“但是觉得，自己高中可能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你想起来会难过的。”
舒见月喝醉了都还记得他的表情。
难过，却在隐忍。
“所以就不说了。”舒见月的吐字缓慢，尾音有点儿颤，“我可以等的。”
沈清让垂眸，她的身子已经歪倒过来。
撞在他的胸膛，抬起头，极其认真道，“等我对你再好一点儿，好吗？”
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被聚集。
也许是喝了酒，也许是早就这么在蓄谋。
舒见月转过身，跟他面对面。
踮起脚尖，嘴唇碰到了他的下巴，极快地又撤退一步，冲他在笑，“你是不是就会，情不自禁地，也喜欢我了。”
像我喜欢你一样。
等到你的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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