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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羿，怎么不躲了？”
谢扬满带戾气的声音响在身后，厕所的木门被“砰”地关上。
连羿碰到水的手抖了一下，闭了闭眼。有一只手伸过来捏住他的肩，他被迫转过身，和谢扬面对着面。
谢扬略带嘲讽地笑：“我的东西呢？”
“什……什么东西？”连羿试图用装傻来掩饰内心的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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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说什么东西！”谢扬暴怒，“敢跟老子装糊涂？”
话毕，他身边的小弟将连羿推倒在墙角，连羿撞在墙壁上，脊椎和厕所瓷砖碰撞出声响。谢扬上前两步，接过脏水桶，一把泼在连羿脸上，还用拖把在他脸上胡乱搅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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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羿根本无法反抗，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谢扬蹲**，捏住连羿的下巴，冷笑一声：“想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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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办法……没办法搞到烟了，咳咳咳……”污水好像进了鼻子，引得连羿一阵咳嗽。
“操，”谢扬朝旁边吐了一口痰，拽起连羿的头发，“你他妈再说一遍？”
连羿的头不自然地扬起来，他明显是被拽疼了，咬牙切齿地说：“我说，我受够了，我搞不到……”话还没说完，连羿的左脸就挨了一拳，头往后仰时撞到了墙壁，让连羿一阵头晕目眩，一时没清醒过来。
谢扬愣了两秒，慢慢靠近连羿的耳边，几不可闻地问了一句：“老大，还继续吗？祁啸好像还没来。”
正在这时，靠墙隔间的门被推开。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走了出来，一只手插在裤兜，右耳的耳钉闪着内敛的光，他眼神漠然，目光没向这边的一团乱移过来半分，自顾自地走向洗手台。
门被打开了，一个染着黄头发的男生从外面探进来半个脑袋，笑眯眯地说：“啸哥，你怎么这么久啊？”一转眼盯住了连羿这边，脸上表情丰富：“这是……？校园霸凌？这可不行……”说着黄毛拿出了手机对着他们咔嚓咔嚓，“我要去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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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啸洗完手走向门口，轻描淡写道：“走了。”拍了一下黄毛的肩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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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向连羿几个人抱了个拳，说了句“告辞”
便跟上祁啸。
谢扬看着这一幕，额头冒汗，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家老大满是污水的脸，还带着淤青，顿时天旋地转，觉得自己大概活不长了。
“扶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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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羿站起来朝谢扬和其他几个人踹了几脚，低声说了句：“废物。”
倒在地上时，谢扬知道，他们家老大是真生气了。计划了几个月的戏不仅没演成功，还露了馅，老大的幸福生活很有可能要被他们几个就这样毁了。
连羿洗了把脸，靠在厕所外面点了根烟，在这个角度还能看到已经走远了的祁啸，身边跟着陆长风和黄毛迟暮，都是C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家大业大，跟连羿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靠，今天阳光太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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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哥，今天厕所里的那几个人是谁啊？”迟暮把手搭在祁啸的肩上，“看校服应该是分部的，不过分部什么时候也招这种不入流的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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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南国际高中是C市最好的学校，师资力量雄厚，教学设施先进，但只限于座落在山顶上的溪南本部，里面的学生不是贵公子就是大小姐。而山腰的分部正如它的地理位置一样，不仅各方面差本部一大截，学生质量也是参差不齐，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是分部，招生也不该那么草率。
祁啸面无表情，没有说话。走在他另一边的陆长风开了口：“阿暮在说谁？”
“就今天那群分部的学生，还别说，被打得躺地上的那个长得真不错，楚楚可怜的。”迟暮回忆着。
“你是说那个谁吗？”陆长风回忆了一下，“分部一个经常被欺负那个？好像叫什么……连羿？”
祁啸抬了抬眼皮，问道：“你说谁被欺负？”
“就那个连羿嘛，我是学生会长所以对分部的学生还比较了解，听说他入学的时候挺惨的，被拖到小巷子里打得半死不活，你知道分部的那群人，说是学生，其实跟社会上的流氓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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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被打？”迟暮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好像是入学的时候成绩太好了，全年级第一，人好相处，老师也喜欢他。这种人可不就是他们的眼中钉吗？这群人渣，唉。”陆长风摇摇头表示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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