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州不断有加急文书传到京城。
起先是楚侯遇害,楚侯棺木回京,然后云州颜文钦自杀,李驸马和赵斌战死,秦锋平乱,华城受吴将离攻击.......
消息一个接一个。
魏国的京城炸开了锅。
皇帝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每日都靠药吊着。
云州的事真相何为?庆国公和晋王要求严查,庆国公甚至要求去华城领兵。
可是皇帝毕竟还不是晋王,在靖王的怒骂下,大家都只能等,等何老大人回京城。
秦锋的折子和严顺开,何老大人是一起入京的。
晋王不信秦锋的折子所说,可是何老大人的话,晋王一时之间倒也无法找到突破口。
何老大人是被人抬着上的朝。
“颜家扣押臣和李驸马,赵将军和颜家兵马大打出手,死伤无数。臣实在无法,只得让秦将军想了办法。这才有如今局面。”
他说一句话要喘上三句,“此事严大人可作证。”
将来龙去脉都说了个详细。
严顺开点头,“秦锋平定云州后,本已起身和老大人一起回京,然华城受吴将离攻击,华城副将江大人来求援,秦将军只得率军前去了。”
没有一丝作伪,又有人作证。
晋王不说话,庆国公开口,“为何我听说当日从乱局中逃出来的李驸马谋士说辞却和老大人不同。”
何老大人看他,“当然不同。国公爷不如去问问他,楚侯是如何死的?”
一句话掀起千帆浪。
“罗素是李驸马的谋士,老大人这意思难不成是李驸马派人突袭的楚侯?”李家在朝中并非无根底,且还有文泰长公主撑腰。
何老大人不答,只望向皇帝,“圣上,楚侯如何死的,我和严统领看得清清楚楚,若非我命大,当日也和楚侯一般下场。这件事老臣还望圣上明察。”
严顺开见何老大人都跪下了,只得跟着跪下。
长乐殿里一时间倒是肃穆得紧。
“老大人辛苦了。”皇帝终于缓缓开口,“这些事寡人心里清楚。老大人回去好好休息,至于秦锋,稳了华城再说。”
“父王……”晋王要再说话,却让庆国公拉住了,“陛下说得是,现在反王为重。”
皇帝挥手。
一干人退了下来。
晋王心有不甘,赵斌不但是庆国公的女婿,也是他制衡云河几大洲城的大将,如今却死得这般憋屈,还累得他丢了云河的控制权,怎会让人心甘。
他不高兴,可是襄王却是高兴得紧,自李驸马的儿子李响出事后,文泰长公主对他很有些意见,李驸马对他也疏远了,如今这般结局,对他来说,倒也没什么。且看赵斌死了他心里更是暗暗得意。晋王这些日子一直压在他头上,这下没有赵斌在云河领兵,看晋王还怎么张狂。
晋王看不惯襄王那副模样,不过他倒也还沉得住气,现下可不是去和襄王打嘴仗的时候。
庆国公见他这样,心下颇有两份安慰,“殿下也不用太着急,即便秦锋拿到云河的控制权,可是难道吴将离是吃素的。且一旦吴将离和萧达汇合,秦锋只会被耗死。”
晋王惊道:“舅舅,萧达不是在徐州吗?”
自上次阴山之事后,萧达这几年一直在试图夺取青州。
庆国公微笑,“事情总会有变化。”
晋王心下有些担忧,“舅舅,你不会…….”
庆国公哪有不明白他的意思,“你放心,不会。”
有些事能做,有些不能做。然对宁王来说,云州几城正是薄弱的时候,萧达不会轻易去云州,可是若是宁王有此打算,萧达也不是不可能。
晋王这才放下心来,“我看父王的病也是这几年的日子了。”
只有在庆国公府,他才敢说这样的话。
庆国公望他,“殿下得随时做好准备。现在行事更不能出错。我看这次何老大人回来,襄王倒是去看了几次。”
晋王并不在意,“何大人不是轻易站队的人。”
庆国公冷笑,“在云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我均不得知。且襄王妃一直无子,襄王如今可只有何侧妃一个儿子。何老大人若是一直没站队,当年怎会站在圣上的身边。且这次何大人可是句句在为秦锋说话。”
晋王是个敏感的人,他从这句话中哪里听不出意思,“无论如何,兵权就只能集中在我们手里。”
这句话倒是说到点子上了。
庆国公点头,“殿下,楚侯死了,却要将女儿嫁给秦锋。你以为只有我们害怕秦锋拿到兵权?”
晋王眼睛微亮,“若是秦锋入主楚家,世子的日子可不太好过。”
文定侯府可是块上好的肥肉,别说外人,楚家自己人也坐不住,青云城在楚侯一死,就直接将楚易学派来京城。
楚易才可是青云城控制财权的人,也是世子楚源的生父。
楚侯的葬礼已经过去了两月,这几月,楚家早关起了门不见外人。可是门外守着的禁军倒也没减少。自楚侯的棺材到了京城,楚池从宫里回来,这外面的禁军就一直都在。虽说这些禁军并没有禁止楚家的交际,可是到底还是府里的人有些气恼。
侯爷去世,云州颜家反了,皇上并未怪罪楚家,可却迟迟不撤军,这般作态府里心里怎会不明白。
静枝从外回来,将一身雪抖得四处翻飞。
“我说你心里有气也不用拿我们作弄吧?”繁雪从厨房里正往屋里端了汤出来,静枝衣服上的雪飞了几块到那汤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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