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确在厨房一阵叮叮当当,戚如白一动不动,趴得困了。
好在只做简单的蛋糕不难,趁着蛋糕还在烤箱里,他顺便洗了个澡,前后鼓捣了一个多小时,商确终于端着一小盘蛋糕进房间时,戚如白已经睡着了。
商确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他有些懊恼地把蛋糕放在桌面上,正想抱起他放在床上时,戚如白醒了。
商确下了一跳,好像做什么坏事被当场抓获似的,一动不动地愣住了。
戚如白用力眨了几下眼睛:“几点了?我回家。”
商确回神:“十一点半了,我跟阿姨说了你今天住这里。”
戚如白慢吞吞地应了一声:“哦。”
商确:“饿吗?我在冰箱里找到我妈留的蛋糕,你要不要吃点?”
戚如白摇摇头,站起来:“我去洗澡,你借我套睡衣。”
商确顾不得蛋糕,在衣柜里拿了一套睡衣又找了一条新的内裤给他。
戚如白拿着这些进浴室,商确赶紧走到床边,把原本整整齐齐的床单又整理了一遍,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枕头摆在床头,然后坐在桌前心不在焉地看书。
他想:戚如白现在再哭吗?
戚如白眼眶发红的样子跃入脑海,商确搭在书页上的手陡然缩紧,另一只手压在失速的胸口。
十分钟后,浴室响起吹头发的声音,商确又起身神经质地整理了一下床。
三分钟后,浴室的门打开了。戚如白顶着一头被吹的松软的头发,穿着商确的睡衣走进了房间。
他在商确的视线里无比自然地走到床边——拿了一个枕头,然后出去了。
商确跟到房门口,看他把枕头放在沙发上,正要躺上去。
心口莫名的失速停了。
商确:“戚如白!”
戚如白:“怎么了?”
商确:“……谁让你睡沙发的?”
戚如白理所当然:“你不是不喜欢别人碰你的床吗?”
商确梗住:“……”
戚如白准备睡觉。
商确气急败坏:“你平时动的还少吗?”
戚如白:好像是这么回事。
商确:“过来!”
戚如白乖乖地:“哦。”
然后又拎着枕头进屋了。
两人躺在商确的床上,床头灯被调到了最昏暗的亮度。
戚如白背对着商确。
商确:“戚如白,睡了吗?”
戚如白:“……干嘛?”
商确:“转过来。”
戚如白:“不想。”
商确:“快点,陪我说话。”
戚如白:“我没和你和好。”
商确:“求你了。”
戚如白沉默了一会,翻身正对着商确。
戚如白不说话,低着头。
商确:“你别难过了。”
戚如白:“嗯。”
但眉头皱的更紧了。
生老病死是正常的,所以身边的人都会离开他……那他还剩什么呢?
商确看着看着,心道:他真是可爱又可怜到极致了。不自觉的靠近,他支起身体,在戚如白额头亲了一下。
戚如白抬眼看他。
商确紧张地僵在原地。
戚如白咕哝了一句:“有病。”然后又翻过身去了。
好在语气只是莫名其妙。
商确伸手扒拉戚如白,把他拽过来:“我是在安慰你。”
戚如白:“我不用你安慰。”
商确:“那今天是谁趴在我怀里哭?”说完,商确被自己这句话取悦了——趴在我怀里——不知道怎么高兴才好。
戚如白:“是你硬扯着我。”
商确:“快来哥哥怀里,哥哥安慰你。”
戚如白被他烦得暂时忘了悲观的事,不耐烦道:“你有病。”
商确不理他,把他扯到自己怀里,压住他的背不让他挣脱,然后低声道:“有我在。”
戚如白安静了一会儿,忽然说:“你离我远点,心跳震死人了,没法睡觉。”
商确:“你是觉得我最近脾气好,非要找打吗?”
戚如白撇撇嘴:还不让人说,什么人?
早上,戚如白迷迷糊糊间发觉唇上痒痒的,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有什么东西伸进了嘴里,接着感觉有什么在吸自己的舌头,他皱皱眉躲开了。
那个东西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又压上来了,不依不饶地在自己嘴里搅动……戚如白做了个梦,梦到马桶橛子糊在嘴上怎么拽也拽不下去,当他觉得呼吸困难时,猛地睁开了眼——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撒在被子上,他偏头一看,商确还睡着。
他刚要起身,商确眼睫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两人相顾无言地看了一会儿,商确有些底气不足地别开了视线。
戚如白回想了一下——他昨天在商确面前哭来着……是挺尴尬的。
于是,戚如白赶紧下床洗漱去了。
戚如白洗漱完,直接把昨天拆封的牙刷扔进垃圾桶,然后出来。
床已经被商确整理好了。
戚如白在沙发上拿起自己换洗的衣服,敲敲卫生间的门,刚要说话,听见商确说:“你把牙刷扔垃圾桶干嘛?”
戚如白:“我用过了,反正以后也不用了。哦对了,你这睡衣在哪买的?这套我穿走了,再给你买套新的。”
商确有点小洁癖,别人穿过的用过的东西肯定是直接扔了。
听到这里,门打开了。
商确面色不善地站在门口:“不用你买,就要这套。”
戚如白:“唉我没那么小气,一套睡衣买得起的。”
商确:“……说了就要这套。”
戚如白省了一套睡衣钱当然愿意:“好,我洗过给你送回来。”
商确:“不用了。”
戚如白奇怪:“不用洗?”
商确:“……我自己洗。”
洗都不用洗更省事了,戚如白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但这么多年他很少占到商确的便宜,于是心安理得地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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