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程咬金稍稍有些迟疑。
望气之法，他轻易是不会动用的，因为一般人根本配不上他去望气。
除非是碰到真正器宇轩昂，卓尔不群的人，他吃不准，才会使用望气之术，去探探对方虚实。
自然，施展此法也是很耗费精神的。
“老程，既然徐小哥有自信，那你不妨试一试。”
牛进达怂恿道，
“若真是不世之才，我们也好……”
他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若真是称霸一方，乃至当皇帝的料子，那就是真给他当小弟，也不亏啊！
程咬金略一沉吟，方才道：
“……好吧，那便看看，徐小哥是何等贵命。”
话音落下，他便轻轻闭上眼睛，久久未动。
徐浪神色平静，心中却也起了几分波澜。
他到底有没有当皇帝的命？
按理来说，隋末帝运在晋阳，也就是李渊李世民那边。
可他身怀系统，将来还会掌握四十万雄兵！是注定要争霸天下的！
可命运这玩意儿，最是捉摸不透，他也没这个自信，就能一口咬定将来能称帝啊！
唰！
正胡思乱想着，程咬金突然睁开了眼睛，盯住了徐浪！
“呃……”
徐浪突然有种不适感，但转瞬即逝。
“啊！”
对面，程咬金忽然惨叫一声，迅速闭上眼睛。
眼睛之中，竟然是流下来一行血泪！
“这……”
牛进达一时间手足无措，连忙照料于他。
“竟然……竟然是圣人！”
“圣人不可妄察，圣人不可妄察啊！”
程咬金口中不断喃喃着，忽然间，他噗通一声，竟是跪倒在了徐浪面前！
“我程知节对天发誓！从此愿效犬马之劳，一生效忠圣人！”
他顾不得眼睛疼痛，郑重其事的朝着徐浪叩拜，一连三扣，可谓是礼数周全！
这一幕，不光牛进达懵了，徐浪都是懵了。
“这是何故啊？”
徐浪忍不住问道。
“您是千百年难出一个的圣人，远超帝王将相！”
程咬金激动的道，
“仙师曾在梦中传授——观人之气，大红为贵人，可为将相；大紫为尊者，可为帝皇！”
“若是极紫，则是千古一帝！”
“可在极紫之上，还有一色，乃是金芒！为圣人相！”
“圣人不容亵渎，我方才只是看到了一抹金色，便是双目流血，若是再多看一会儿，估计会直接失明！”
他接着道：
“圣人啊！古往今来，真正的圣人只出过两个，一为道家老子，一为儒家孔子，这两位圣人都是为万世所称颂的存在！”
“没想到，在这隋朝乱世之中，竟也诞生了一位圣人！我真是……我真是太幸运了！”
程咬金越说越激动，此刻都已然是手舞足蹈了！
徐浪：“……”
？！
有这么夸张么！
虽然自己带着系统，属于开挂者，但也没牛逼到成为圣人的地步吧？
为圣者，起码也得造福一方百姓，或者引领天下人的思潮才行，他这系统不过是打仗用的，对于其他的事物，用处不大吧？
“无知！系统目前才属于第一阶段，各种逆天功能还没展开。”
脑海里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驳斥道，
“等到了第二阶段，你就知道本系统有多厉害了！到时候别说是造福一方百姓，就是让全天下人都过上好日子，又有何难？”
“有此功德，早已远超圣人了！哼哼！”
徐浪：“……”
淦，这系统怎么连他的心里话都能听到？
不过，这么一解释，他倒也懂了。
四十万精兵不过是打天下用的，等打完了天下要坐天下了，自然会有其他功能开放。
啧啧，很好，很强大！
“圣人大大，你就收了我吧！我给你磕头了，求你了！”
砰砰砰！
“求你了，我这魔王寨全给你，以后你要我干啥我干啥！程咬金绝无二话！”
砰砰砰！
牛进达：“……”
徐浪：“……”
这一连都磕了九个头了，要不要这么热切啊！
弄得徐浪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先起来说话。”
他摸了摸鼻子，道。
“不，圣人不收我，我坚决不起来！跪死在这里！”
程咬金坚定的道，以“跪死”为要挟。
“好好好，我收你了，收你当小弟了，行了吧？”
徐浪无奈，只能点头答应。
他是想收服程咬金的，本来还以为要花费一番功夫，甚至都准备好多磨一段时间了。
没想到，情况变化这么快，只是望了个气，这货就哭着喊着，死也要给自己当小弟。
真特么魔幻！
“噫！哈哈……好，我成了，我成了圣人门下了！”
程咬金眼冒金光，兴奋的跳了起来，疯狂的在寨子里面跳着奇怪的舞蹈。
用“狂喜”两个字，都无法来形容他，他现在就跟个疯子没什么区别。
“离谱，太离谱了……”
牛进达一脸牙疼的道。
好好的人，怎么就癔症了呢？
“牛老哥，你也快求圣人啊！让他也收了你啊！”
程咬金倒也不忘兄弟义气，跳舞的同时，还停下来专门催促牛进达道，
“别怪老弟不提醒你，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圣人一出，什么帝王将相都得靠边站！就是真龙天子、千古一帝，在圣人出世的时代，也无比黯淡，不过是个踏脚石罢了！”
此言一出，徐浪眉头一挑。
还有这种说法？
牛进达有些无奈，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朝着徐浪单膝跪下，拱手道：
“我相信程老弟的话，您就是不世出的圣人！”
“牛进达此后愿效犬马之劳，还请圣人不要嫌弃，收留我！”
相比较而言，他就正常很多了。
当然，态度也很端正，言辞情真意切，让徐浪不禁动容。
“好！我收你入麾下！”
徐浪将其轻轻扶起，认真道，
“你们两个都是绝佳的将才，能够收拢你们入麾下，也是我的幸运！”
“我也要告诉你们，方才说的话，绝非虚言！徐浪这个名字，将响彻中原大地，到时候有我的肉吃，就有你们的份！”
“徐浪在此允诺，绝不亏待两位！”
随便上了一趟山，本来想剿个匪，却阴差阳错的收了两个名将！
爽啊！
“多谢圣人！”
“多谢圣人抬举！”
程咬金和牛进达再度抱拳，称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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