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藤花。
命名来源的紫藤花于我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我总在路上漂泊,过去空茫一片,追寻着没有形影的只言片语到达终点,触碰到我心念的紫色藤花那一刻才有了些许思路,布满记忆的迷雾驱散开来。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触碰到紫藤花。
我发尾如同盛开的紫藤花的那一抹紫就是这么来的。
我明白了对紫藤花的渴求,又不明了是否只是因此对它渴求,只有在蝶屋的第一次触碰是纯粹的追逐,之后便掺杂了其余的理由。
藤花一定、一定是于我而言无比重要的东西,或许是它的象征,或许是它的表象,或许我的生命曾经被紫藤花浓重的画过一笔。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紫藤花却是能杀死我的毒药呢?
忍小姐给了我“藤花”的名字,那填补了我内心的空白,我仿佛就此满足,虽然下一秒又想去藤花树下。
我依旧痴迷着藤花。
但它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我视线的落点早已变为穿梭在紫藤花间飞舞的那只蝶。
***
忍小姐是蝶屋的支柱,只要有她在,大家的内心都会十分安定,人们信任依赖着她。
我也是如此。
但身处在恶鬼横行的世间,安逸只是短暂的抚慰。早在最初我就知道了,忍小姐身体里流着的是和我一样的血。
……忍小姐想的是和我相同的事情吗?
香奈惠小姐知道,香奈乎不知道。
那我也就不知道。
到了合适的时机,该知道的自然就知道了。
所以我……不是很愿意离开蝶屋,离开我爱的藤花,离开忍小姐。
每一次都祝福着离开的人们不要以另一种形式出现在我面前。
忍小姐是柱,她不会就那样死去。
可香奈惠小姐也是柱。
我……
如果我某一天在香奈乎身边,看到了忍小姐,那该如何是好?
即使只是想一想,想去到紫藤花下的心情就会更浓烈。
我明明知道这是无法逆转的,却还是想让那一天到来的更晚一些。这样的想法太过自私,忍小姐渴望报仇的决心不容小看。
藤花是我的目的,藤花也是我的工具,有什么驱使我来到鬼杀队,又有什么告诉我一切终将结束。
我不能只待在蝶屋,我终将会走出去。
我需要忍小姐的首肯。
我将富冈先生的来意阐明,又将信件在忍小姐面前展开给她看。她带着吓人的温柔笑容,在我的乖巧任由处理的态度下又有些软化。
“你呀……”
忍小姐被留下来的继子包围,一瞬间让我想到了富冈先生的那位鳞泷师父,他们的身影不自觉在我脑海中重叠。
那边也是这样吗?
忍小姐看出了我的松动。
“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她似慨叹,“姐姐希望的,鬼和人友好相处……”
“——不可能的。”
我答得太快,数双眼睛齐看向我。
忍小姐有些诧异,就连我也被这肌肉记忆带出的回答恍惚了一下,刻印在记忆一般,斩钉截铁地肯定。
“没错,你是鬼中的异类。”忍小姐若有所思地点头,不知她得出了什么结论。
我拿没什么用处的尖利牙齿磨了磨舌头,又止步在不磨破的力度。
隐瞒了太多,又在对忍小姐日益增多的好感中开始心虚。
“联系性,不是在骗我吧?”
我反应过来,忍小姐说的是她们的联系性能促进我成长这件事。
我拼命点头,用我真诚的眼神说服忍小姐。
“我怎么会在医生面前撒谎呢。”
忍小姐看我一眼,“你的医术也不错。”
咦?
“不像是在蝶屋才学会的。”
气氛变奇怪了!
我们不是在说富冈先生的信吗!
等等忍小姐这是在确定我能否承担起让鳞泷先生看到那么多人吗?她这是……同意了?猜到了?
我笑得一定很傻,忍小姐原本严肃的表情也摆不下去了。
她也笑了起来,无奈地摇头,香奈惠小姐笑着鼓掌,为忍小姐输这一局。
……有时我真不懂姐姐这种角色都在想些什么。
“我答应你了。”忍小姐笑着说,“藤花想去吧?那就去吧。”
“真、真的?”哪怕猜到忍小姐猜到了我的答案,这仍旧像是梦。
“但是富冈先生到了之后请让我和他谈。”
忍小姐依旧笑,我却打了个冷战。
怎么回事,我不是习惯夜晚的低温了吗。
***
富冈先生携卷着寒风赶到,天还未亮,我打量着大家一齐做出的简易木箱,在一旁敲敲打打,好一阵研究。
忍小姐和富冈先生的声音都很平稳,我听着却一路移动,到最后快要挪出房间。
是在吵架吧!
绝对是在争吵吧!
忍小姐还笑着说会检查我回来时会不会少头发——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根我很感动真的忍小姐但这个太离谱了也没办法验证吧!
“嗯?藤花有什么异议吗?”
我摇头摇出了残影,不不不是我错了我不该插话请你们继续——
经过花柱、虫柱、水柱、恋柱这四位柱以及主公的认同,外出自然没有问题,也不需要咬竹子——我一瞬间产生迷惘,直到忍小姐怼富冈先生知不知道我悄悄对人类的血肉表示过反胃。
富冈先生:???
他怎么会知道。
我仿佛看到忍小姐怒火的实质化。
这歪的重点换富冈小姐都拉不回来了吧!
而我对忍小姐究竟都发现了什么已经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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