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读到一本很有趣的书，明明是个悲剧，他却发自内心地感到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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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乐玉凉以前的心情了。
也许她遗忘的那部分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才让他察觉到了这迟来的看客心态。
可是他和乐玉凉又有差别。
她的客观是远离尘嚣的，是高高在上的，却又是慈悲的，她爱着美丽的人心、真实的人性，她爱着被感情与现实驱使着行动的人们、爱着他们一起构成的真相。
她更像是作家，爱着笔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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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
而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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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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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幼时经历过的种种让他模糊了正邪，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清楚地了解什么是正确，不，准确地说，常人心中的正确。
他大多数时间里遵循常人的标准生活，这样很舒服，很安稳。
而涉及到自己的执念时，他又显露出异常的一面。
他幼时的执念只有一个——“完美的犯罪”，而后又多一个——乐玉凉。
为前者，他投身于各式各样的案件，坚持不懈地破解它们，只为了求证完美是否存在。
为后者，他的疯狂始终没有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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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他并不会想太多，常年探索社会黑暗面的人深入剖析自我是一件危险的事。
但他刚刚的心绪错综复杂，让他有种身陷泥淖的困顿感。
“不舒服吗？”他忽然注意到乐玉凉的靠近。
她原本开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注意着四周的动静，谨慎地往前走着。
但是他长达几分钟的心不在焉确实很影响她，终于忍不住了，装作才发现的样子回头去问他。
乐玉凉内心很不情愿，出于一种自己对自己的逆反心理，她着实厌恶有一个针对她精神自由的特殊存在。
可那种时时刻刻的心痒像线一样牵引着她去思考和他有关的事。
他在想什么？
这种感觉很愉快，又很酸涩。
“他们人呢？”秦风愣愣地问道，盯着她距离很近的面容，白的像敷了一层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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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头走了。”乐玉凉压着心里不应该出现的焦躁，用应该属于她的平淡语气说道，“你还好吗？”
那四个字瞬间抬高了她的羞耻度，好像另一个灵魂操纵着她开口说出这么充满感情的语气。
可那也是她，以后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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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一忍，忍一忍。乐玉凉在心里叹了口气，马上就可以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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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在不停地思考、回忆，现在的记忆已经只差两年了。
两年前，秦风刚上大学，他们交往一个月。
“你说我好吗？”他问。
乐玉凉一愣。
“瞒着我离开，再找到你的时候，你就把我忘了。”他说着，带上一点真心实意的气恼与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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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刹不住车了。秦风想。
这个时候我该说什么。乐玉凉想，难道要说不是我干的吗。
她只好轻轻抱住他，哄小孩似的拍了拍他的背，一声不吭地蹭蹭他的肩膀，像在撒娇。
这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
秦风嘴角扬了起来，话里还是怒气夹杂埋怨，“又把我当小孩？”
乐玉凉浑身一僵，把头埋在他脖子旁边装死，小声地反驳，“我没有。”
结果被对方推了开来，才发现他在笑。
她一下子不知道他是气急了还是别的，呆住没反应了。
“哦，我忘了。”他慢条斯理地欣赏着对方少有的平静以外的反应，“你不记得我是怎么教训你的了。”
他的话仿佛在她脑海里扔了一颗炸弹，记忆瞬间翻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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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在她身上蜕变成男人的过程让她白皙的面容染上艳丽的羞红。
不！我不想让这种可怕的危险发言成为我恢复的契机！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大姐姐“呜”地叫了一声，自欺欺人地闭上了眼，想要阻止被（欺）压的记忆占据大脑。
秦风两只手握着她的手腕，现在直接改成一只手钳住，另一只手覆上她的脸就吻了上去。
长达两年的磨练让他很轻易地就吻得她软了腰。
不过一会儿，他扶着她的手就松开了，明明已经尝了一大口，还是舔舔嘴角，故作大方地道，“先让你欠着。等你好了，全都得还。”
已经好了的乐玉凉忽然不好了。
他朝她笑了笑，露出两颗虎牙，“走吧。”说着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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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玉凉此时没什么思考能力，不假思索地就把手放了上去。
自然的动作让秦风眼神一暗，嘴角又上扬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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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松了口气，看样子还能缓一段时间。
秦风：不，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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