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一个比自己高大不少还来过一发的少年喊凉姐是有些羞耻,但是感觉还蛮好的。
某大学刚毕业不久,专职宅家写作的女青年心里想到。
同时她紧贴着前面姿势极其怪异的秦风的背——他企图像刺猬似的蜷缩起自己的身子,背却挺得笔直。
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
唐仁好像和那三人压着声音打了一架,动静不大,却清楚。
之后有人用力拉了拉这个带锁的柜子,发现打不开又打开了另一个柜子。
还有窗帘拉动的声音。
他们在找另外藏身的地方。
乐玉凉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她猜到是坤泰到了。
毕竟是警官,他们躲起来也理所应当。
等等,坤泰也躲起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坤泰被窗帘后的壮汉一惊,忍不住发出了尖叫。
与此同时又是一系列迷之声响。
门打开了,再一次的。
柜子外面一片混乱紧张的即兴表演让乐玉凉忍不住有些感谢唐仁当初的明智之举,虽然之前在心里用唾沫淹了他好几遍。
多亏他,她现在能不受影响的思考。
把已知信息梳理了一遍又一遍的乐玉凉有些泄气地把脸靠在了秦风的背上。
现在这个案子给她的感觉就像用缺少关节的肢体运动,非常明显的不对劲,但是从表面看却是一帆风顺的动作。
哪里出了问题?
还有,秦风他……
这时,柜子的锁被打开了。
男人打开了柜子,瞥了他们一眼,接着向什么都没看到似的朝着另一个方向摇了摇头。
警徽。
警察中的内线。
“是他。”秦风轻轻地说到,歪念头瞬间甩得干干净净,大脑开始高速运转。
过了一会儿,坤泰打开了柜门,看见里面两个人之后换上了副嫌弃的表情,“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亲亲热热?”
两人的脸都被狭小空间里有限的空气闷得通红,从柜子里出来的时候真像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无力争辩的秦风陷入了沉默。
自动过滤的乐玉凉陷入了沉默。
坤泰恨铁不成钢地转向唐仁,“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啦,船都帮你找好了,时间、地点都在里面。”
“泰哥,我——”
“什么都不要讲了,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了,保重吧。”
唐仁感动地掏出自己的传家宝送给了他。
乐玉凉对两人仿佛生离死别的场景早已厌烦,从唐仁怀里拿过案情报告就坐在沙发上交叠着双腿翻阅起来。
突然她停了下来,把手里的资料递给了秦风,“你来看。”
秦风楞楞接过。
修长的手指在沙发柔软的垫子上敲了几下,她开口,“泰哥?”
坤泰疑惑地应到,“嗯?”
“那个开柜子的警察先生。”
“是黄兰登的助手托尼。”
乐玉凉默念了一遍,然后望着坤泰,十分认真地说到,“唐仁,没有杀人。”
她咧了咧嘴,“他没有那个智商。”
“我一直都知道啦。”坤泰笑了笑,推门走了。
唐仁:感动落回肚里。
“我看完了。”秦风这时把不薄的一沓纸放在一边,闭上了眼睛而后又睁开 。
饶是乐玉凉对少年的天赋有些猜测,此刻不由得发出了表示惊叹的声音,“哦?”
“人肉照相机啊你!”唐仁拿过案情报告,粗略地翻了翻,感叹道。
这可真是……不得了的才能。
“有什么疑点?”乐玉凉问。
“监视器内容七天自动覆盖 ,出入口只有一个,假设他、他不是凶手,那么…这可能是密室杀人。”说到这,他的眼睛都在发亮,像是夏夜的皓月般闪着银辉。
唐仁苦着脸,“什么叫假设啊。”
秦风没理他,接着说到,“我需要看监控记录。”
“小、小唐,你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那天正在打牌,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电话里那人让我四月十四号晚十二点到颂帕工坊,拉尊佛像送到海天大厦停车场,还说……会把酬劳给我 ,那人让我填了张取货单,就把钱给我啦。”唐仁想了想,说,“我走时那人没死啊。”
“不一定,”乐玉凉仰起脸,语气说不出的阴冷,“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秦风?”
“晚十一点到一点。”秦风脱口而出,“你、你的意思是小、小唐到那之前颂帕就已经死了?”
“那我(他)看见的是——”
“你们说呢?”乐玉凉扯出一抹笑,在唐仁看来诡异无比,“这不过是个有趣的猜测。”
唐仁一哆嗦,“是鬼!”
“……”
“算了我不逗你了,没意思——你有见着收货人吗?”
“没有啊,那里只有一辆车在等,那人直接让我把箱子放在车旁边。”他倒吸口气,“那地方前高后低,阴气太重了,一看就是不祥之地嘛,谁愿意久留呢?”
“你没打开箱子看、看看啊? ”秦风问。
“那箱子是封死的嘛,谁知道里面是黄金呢!”
“一百零一公斤黄金。”乐玉凉强调道,“那箱子多大?”
唐仁在空气中比划了个大概轮廓。
“秦风,你——”
“哎!乐乐!不要这么生疏,都系同生死共患难的队友了,称呼要亲近点!你说系不系啊,老秦~”
秦风压下嘴里那句“还不都是被你拖下水”的吐槽,沉默地看着乐玉凉,表达了他赞同的意思。
“……我该喊你什么?”经不住他们一打岔,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乐玉凉顺着唐仁的话对秦风问道,“你希望我喊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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