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存孝目似冷电,声如刀切道,“那么,如果我是站在真理正义的一边,你是否愿意跟我共同冒险!”
韦庄毅然点首道:“愿意!不过,老奴希望先能明了主人的真实身份。”
“可以。”白存孝探怀取出一物,向韦庄眼前一伸,淡淡一笑道;“认识么?”
韦庄目光一触之下,禁不住身躯一阵大震,目射异彩,语不成声地,说道:“您……您就是铁板令主……”
原来白存孝掌心托的,竟是那威震武林的铁板令。
白存孝收回令牌,神态肃然地道:“不错!铁板令本系同式两面,以往分由‘不老双仙’掌管,现在则由我与师姊各掌一面。”
韦庄显得非常激动地道:“老奴能侍奉令主侠驾,那实在太荣幸了,太荣幸了……”
接着,又呆了一呆道:“主人,您既有秘密任务,而老奴平日的名声又坏,您就不怕老奴暗中背叛您?”白存孝微微一笑:“你敢么?”
微顿话锋,一挑剑眉道:“再说,对通天教的内情,我已知道一份,所以纵然你敢暗中背叛我,而又能逃出我的手腕,我也不怕,我可以公开身份,放手同他周旋!”
韦庄爽朗地道:“老奴既已存心向善,岂敢再怀异心,何况,能荣任天下共仰的铁板令主的仆从,多少人可求都求不到哩!”
白存孝注目沉声道:“咱们之间,称呼照旧,在我的身份未公开之前,不可再提‘令主’二字!”
“是!老奴遵命。”
白存孝语气一弛道:“好了,季老,现在继续说您那使小可惊奇的消息吧。”
韦庄笑了笑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宵老奴独自出去喝酒时,通天教的一位护法级人物跟老奴街头,声明奉该教教主之命,以该教一级护法之职相任,与老奴察探主人的真实来历,以及暗中所接近的人物。”
白存孝答问道:“季老是怎样答覆那厮的?”
韦庄道:“当时老奴说,兹事体大,不能不多加考虑,所以且考虑三天之后再作答复。”
白存孝沉思着道:“好!三天之后,季老可告诉他,愿意接受这份工作。”
韦庄一楞道:“主人,这……”
白存孝正容接道,“季老尽管放心与其虚与委蛇就是,必要时,我会供给你一些对我方无损,却能坚定他们对你的信任的消息,明白了么?”
韦庄不禁长吁一声道:“老奴明白了。”
微顿话锋,又注目期待地问道:“主人,您要到何时才能公开身份?”
白存孝沉思道;“这可很难说,主要是要看我在四海镖局所收获的情形而定怎么,我身份的公开与否,对您很重要么。”
韦庄微微一笑道;“当然很重要,主人,您可没想到,老奴是多么渴望着能早点在朋友们,尤其那是些曾经讪笑过我的人面前去炫耀一番。”
白存孝忍不住笑道:“季老的童心还很重啊!”
韦庄爽朗地笑道:“这叫做返老还童呀……”
白存孝忽然向韦庄一施眼色,声调略扬地道:“嗨!季老,洛阳为我国历史最悠久的古都,名胜古迹之多,不胜枚举,咱们且忙里偷闲在前往镖局报到之前,先畅游三天如何?”
韦庄自然明白白存孝忽然扬声岔开话题之用心,可是,凭他的功力,竟一点也没察觉甚么,不由暗道一声惭愧,口中也扬声答道;“主人有此雅兴,老奴理当奉陪,而且老奴于十年之前,曾有过洛阳之行,也算得上是半个识途老马哩!”
白存孝笑道:“啊!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咱们吃过早点之后,立即出发。”
“是!……”
半个时辰之后,白存孝主仆二人同乘一辆马车,向城南进发,准备一探“关林”古迹。
韦庄为保持他的仆人身份,坚持与车把式同坐辕上,白存孝也并没勉强他。
蹄声得得,轮声辘辘中,白存孝以真气传音向韦庄说道,“季老,小可有几句肺腑之言,请好好听着。”
韦庄也传音答道;“是!主人请吩咐。”
白存孝接道:“你我既已肝胆相照,从此刻起,小可当以心腹相待,患难与共。”
韦庄道:“老奴深感荣幸!”
白存孝接道;“以季老江湖阅历之深,与过人的机智,今后小可借重之处甚多,尚望季老莫以小可年轻识浅,而不屑辅佐才好。”
韦庄微显激动地道:“主人,您这话可折煞老奴了!”
微微一顿之后,才继续传音接道:“老奴此心,唯天可表,今后,主人任何吩咐,老奴当……”
白存孝截口笑道:“够了!季老,小可有几句狂妄之言,季老听了,可别见责。”
韦庄接道:“老奴怎敢!”
白存孝道:“做为铁板令主最亲近的侍从,除了机智与江湖阅历之外,还得有超人的武功……”
韦庄呆了呆道:“这个……老奴可……”
白存孝笑道,“方才我已绘好三式武功的草图,请季老在暗中多加揣摩,我想十天半月之后,也该可勉强应用了。”
韦庄心中一喜道:“主人所传招式,必然是旷代绝艺了!”
白存孝道:“这是老令主老人家以数十年的心血所研创,招式虽然玄妙无比,却未定名称,他老人家传给小可之后,小可才名之为‘空前三式’,原意纵然不能谓之后无来者,也可说是前无古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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