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大家好，我来了！”艾丽思大大咧咧闯进去，跟每个人热情地打招呼。
“艾丽思，你有什么话要讲吗？”对于不速之客的闯入，苏立校长皱起了眉头。
“不不不，她没有。”苏晨自己还什么都没认，她真怕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一张嘴，就把什么都招了。
“苏晨，别傻了。”艾丽思秒变出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林文君同学每天晚上打鼾都很厉害，还喜欢磨牙，说真的，那个姑娘应该好好去看看呼吸科……”
“艾丽思，别胡闹，你究竟想说什么？”苏立校长把手中的笔“啪”地一下拍到了桌上。
“我想说的是，苏晨昨天晚上一直和我呆在一起练习吐纳的要领，一直到深夜，后来怕回去休息不好，就跟我一起睡了。”
艾丽思一口气流利地说完，乖觉地闭上嘴。
“你说的是真的？”苏立校长狐疑地问。
“我会撒谎吗？”苏晨不服气地反问。
她瞪大眼睛，一抬头碰到了苏立校长不客气的眼神，立马老实低头，“好吧，你们大可以去问我的舍友陈萧。陈萧这个老实人总不会撒谎吧。”
“苏晨，你怎么说？”云姨难得讲话这么温柔。
说还是不说呢，苏晨好一阵犹豫。
算了！相信老天，赌一把吧。
“恩，昨天晚上，我的确在一直在艾丽思的房间复习，后来夜深了，怕林文君同学已经睡下了，就没有回去打扰她，一直等到凌晨，才回去换了身衣服，眯了一会儿，差点没赶上考试。”苏晨生怕露馅，讲得很有逻辑，还加了些小细节。
云姨点头，“好的，老师相信你们。那就没事了，接下来就看看你们这段时间的练习成果吧。”
知道没事了，艾丽思长吁一口气，轻快地跑出门去。
苏立校长看着艾丽思跑远，语重心长地对苏晨说：“我建议你要好好选择跟什么样的人相处。”
“在外面的世界，你或许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在这里，你连平庸都称不上。”
“跟林文君那样的女孩交朋友会使你专注于成为妖主这件事。”
“跟艾丽思那样的女孩交往只会让你无法在妖族获得成长。”
苏晨紧紧咬住牙关，她不同意话里的每一个字，却暂时什么都做不了。
一瞬间，她似乎懂了，她的格格不入是因为心神不宁，她现在需要的是忘记。
忘记所有不知道的事情，忘记除了这个世界之外在校外的生存方式，忘记之后可能发生的事。
总之除了吐纳，忘记了一切。
因为在那一刻，她记起只有吐纳才是一切，没人能从她手里夺走。
她做好准备了，去探索这个世界。
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吐纳十八式”之第一式“宁心”——
唇齿轻合双袖举，呼吸缓锦应身心。
收聚神光无已时，松静自然达天心。
考试完，苏晨走到更衣室门口，听见里面传来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声音。
“苏晨是个努力的学生，但是我很抱歉努力得远远不够。”这是林文君的声音。
“很显然，这次是捕妖网系统出了错，要么招了个小白，要么招了个毫无妖主潜力的未开蒙小妖。”
“唐德教授说苏晨是神奇的毛毛虫呢！”有个声音反驳。
“什么毛毛虫，我告诉你们，毛毛虫就是个幌子，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呢！”
“对我们其余人来说，被这样的同学拖累是很不公平的事情。”
苏晨站在门边，越听越生气，听到最后青筋暴起，她“砰”一下把门打开。
“林文君，从小我的父母就教育我，如果一个人不会说话，那么就闭上嘴。”
林文君猛地看到苏晨冲进来，话头戛然而止。
“嗨，苏晨。我以为你想跟苏立校长提出来要打包走人呢。”林文君讪讪地解释。
“为什么要打包走人？我哪儿也不去。是的，我不是所谓的毛毛虫，我可能是一条鱼，甚至我现在也不确定自己的本体究竟是什么。可是那又怎样？你就真的认为我会放弃吗？或者换句话说，你就那么盼望着我放弃吗？”
林文君端庄娴静的样子终于绷不住了，“好的，如果你不打算离开，我就要正式提出抗议。”
“是你做的，向老师打小报告的那个人，是你对不对？”苏晨追问，“我不明白，你是妖族最好的学生之一，你之后肯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妖主，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林文君开始歇斯底里起来，“妖主的名额就这么几个，我辛辛苦苦练了这么久，为何在成为妖主的正途上，要被你这种小白拖累。”
苏晨突然抬起手，扇了林文君一巴掌。
“这一巴掌送你，感谢你的看不起，感谢你的小报告。”
艾丽思听到动静，急匆匆赶过来，本想来拉个架，没想到白白看了场好戏。
“我的天！绿茶兔子和小白鱼的世纪之战，太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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