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饭后，方黎执意要送白免回家，之后才离开。
白免边拿钥匙，边上楼，到自家楼层时，正好看到正在开门的妈妈。
白免心中一惊，幸好，方黎没跟上来。
“妈。”白免喊到。
“白免？出去了？”白免妈妈打开门后，才扭头看向白免，这一扭头，就被白免惊住了，“你剪头了？”
白免还把这事给忘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回答道：“嗯，天热了，想剪一剪。”
白免妈妈心头一酸，随即给白免露出一个怀有母爱的笑容，“剪得不错，快进屋，吃饭了没？”
“吃过了。”白免说。
“自己去的？”妈妈问。
“嗯。”白免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我…和方黎出去了。”
怎么感觉别别扭扭的。
“嗯？他来找你了吗？”
“嗯，我们现在在一个补习班。”虽然今天没有课吧。
“下次叫他来家里玩，你的头发也是他带着你剪的吧。”妈妈笑了笑。
白免有点羞涩，摸了摸自己额前的碎发，嗯了一声。
“我给你买了酸奶，放冰箱了，还批发了冰淇淋。”
白免妈妈很喜欢给白免买各种小零食，虽然白免不怎么吃，每次都是临近保质期后疯狂进食。
不过方黎那么喜欢吃，以后就不用愁了。
白免帮助妈妈一起整理买回来的东西。
“白免，你生日快到了。”妈妈说，“想怎么庆祝？”
“跟原来一样就可以。”白免想了想，“我想约一下同学。”
“可以呀！”妈妈很惊喜，“想去哪里给妈妈说，我给你订好，你们开开心心的玩。”
“我和你过一次，再和同学过一次。”白免说。
“没事，你和你同学玩的开心就行，不用管我。”毕竟这一天也是母亲的受难日，白免也很体恤母亲的辛苦。
想到这里，白免皱了皱眉头。
“白卫东呢。”白免语气冷冷的。
妈妈一愣，扯了扯嘴角，这个笑容让白免看着无比心疼。
“你爸，快出来了吧。”妈妈说，“即使这样，他也跟我们没任何关系了。”
“他会回来吗？”白免问。
妈妈没想到白免会这么在意，“他如果回来，我们就离开这里。”
说到这，白免心中一颤，他不想离开这里。
但他不能这么说，只能回一声“嗯”。
白免拿了一瓶酸奶，回了屋，他好久没有如此烦躁不安的情绪了。
他拿起桌子上的相框，里面的白免还在小学，十分青涩，妈妈也是貌美两人被一条胳膊围了起来。
可这照片是不完整的，明显被撕下了一块。
白免把相框翻过来，打开，取出了另一块。
是个男人，那个男人同他与妈妈一样，笑得很灿烂。
白免盯着他看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他告诉自己，只是想知道白卫东长什么样子。
白免把照片放了回去，脱了鞋躺在床上。
他蜷缩起身子，把头埋在被子里，双手捂住脸，心口不停地颤抖。
是害怕吗？
不是，如果在半年前，或许会，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是愤怒吗？
不是，自己从来不是会被愤怒支配的人。
可是，为什么内心如此煎熬。
白免就这样把自己困在被子里，直到打来了一个语音电话。
白免将头探了出来，寻着声音摸到了手机，拿起一看，自己的脸出现在屏幕上，顿时吓了一跳。
是方黎打来的视频电话。
白免很慌乱，赶紧把自己的头发扒拉两下，透过屏幕都看见了自己通红的眼，他赶紧跑到卫生间洗了洗脸，又小跑回去。
但是，没接到。
白免正准备打回去，谁知方黎手速更快，白免接了电话。
“哟，白免，我到家了！”方黎在屏幕里很开心，冲着白免打招呼，又摆了摆手。
白免想赶紧调整状态，扯出一个微笑，对着屏幕点了点头。
“你怎么了？我家兔兔看着不怎么开心啊？离开我一会儿就受不住了？还笑得这么假。”方黎装作一副福尔摩斯大侦探的模样，皱着眉头，脸慢慢靠近屏幕，仿佛想进入屏幕把白免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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