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折腾了这么多天，得到了什么呢？”玛丽亚·麦克劳德的脸上稚气未消。
“我折腾了这么多天，只是想要把你杀死，但是我没有杀死你，我发现你一直活在的内心深处。我没有改变哥特姆罪恶的环境，甚至更加混乱了。如果不是我的存在，死亡天使就不会阻止我，也不会有一个叫做布鲁斯的学生打算模仿死亡天使的所谓正义行为。现在我被布鲁斯逼到了死角，跳了楼，是我自作自受，我就应该获得这样的下场。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厌弃我自己。”桑德拉·弗兰科坐在地上，摊了牌。
”为什么你想杀死我。”梦中的玛丽亚·麦克劳德问。
“因为你代表着柔弱无助，代表着疲累，代表着我曾经失去的东西，代表着我曾经的痛苦，所以我想杀了你。”桑德拉·弗兰科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可我是你身上唯一的人性。”玛丽亚·麦克劳德走了过去，揉了揉桑德拉·弗兰科的头发。
“是的。桑德拉·弗兰科在痛苦中诞生，给人制造痛苦。桑德拉·弗兰科不是被她的母亲生下的，是克劳迪娅·科普兰和收银员制造出来的。所以她以复仇为燃料做出了种种脱节行为。”桑德拉·弗兰科说。
“那么一切重来的话，再给你一次活着的机会，你会选择做这样的桑德拉·弗兰科吗？还是说选择成为我？”
“我已经走到这步了，永远没有办法摆脱桑德拉·弗兰科的阴影，也没办法摆脱你的阴影，如果我活了过来，我大概会成为两者的混合体。时光总会让人改变，如果一切没有发生，我也不一定就和你一模一样。”桑德拉·弗兰科苦笑。
桑德拉·弗兰科在医院里醒来。还好她是从4楼掉下来的，没有伤及生命，后半生也不会瘫痪。但是她浑身骨折，要在床上躺很久。
她还记得布鲁斯与她的谈话，布鲁斯说他对死亡天使很失望，在发现桑德拉·弗兰科和死亡天使之间的关系后，布鲁斯认为是桑德拉·弗兰科带坏了死亡天使，所以桑德拉·弗兰科必须付出代价。随即，桑德拉·弗兰科被布鲁斯逼到了窗前。
桑德拉·弗兰科在那一瞬间想了很多，她最终自己跳了下来，因为她担心被控制后再度过上被克劳迪娅或者收银员控制的生活，她要做一个自由的人，至少她要自由地控制自己的生和死——连自己的生和死都没有办法控制的人，完全不可能被称作一个自由的人。
所以她跳了下去。
当然这很蠢，现在桑德拉·弗兰科一点也动不了，戴安娜·凯尔站在她的旁边，远处是詹姆斯·凯尔。
“现在医院已经重新营业了。”詹姆斯·凯尔和她的宝贝女儿聊起了天，“我很奇怪你为什么如此在乎桑德拉·弗兰科，我们教会有很多类似她这种情况的人，但是没有见你主动来这里照顾。”
“父亲，桑德拉·弗兰科的情况很特殊，她是一个孤儿，来到这个城市之后遭到了克劳迪娅的胁迫，接下来我不说了，而且在这次地震很严重，我已经看穿了生和死。所以我决定在这里照顾桑德拉·弗兰科，我觉得这样才能完成上帝赋予我的使命。上帝说过，如果人要做最大的，就要先做最小的，先要照顾人才能作为被尊敬的。所以我来到这里，我想要照顾这个人。桑德拉·弗兰科孑然一身，没有其她人可以照顾她了。父亲，你放心吧，我不会走上像她一样的犯罪道路。”
桑德拉·弗兰科知道戴安娜·凯尔是在绕圈子，永远不会说出她们两个之间相爱的话来。
詹姆斯·凯尔点了点头。
“我只是害怕你遇到危险。桑德拉·弗兰科交的那些朋友还有来往的那些人都不是什么正经人，至少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人，我担心你被他们带坏或者被他们胁迫。”
“我不会的，上帝与我同在。”戴安娜·凯尔鞠了一个躬，目送着父亲离开。
桑德拉·弗兰科用尽了力气说出了一句话，“我有没有瘫痪？”
“你醒了吗？没有，你没有瘫痪，只不过你全身多处骨折，现在还不能动。”
桑德拉·弗兰科舒了口气，如果她真的瘫痪了，那么就连自己的生活方式也没有办法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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