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杀死桑德拉·弗兰科？她不属于我的目标。”
“你的计划是有瑕疵的，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对付那些富人的手下。桑德拉·弗兰科就是标准的富人手下，她为那些富人卖命，为那些犯罪者卖命，为那些犯罪者脱罪，所以她该死。她死了之后，哥特姆的富人建筑会开始坍塌，除非他们再找到一个完美的替代者。这才是最能伤到他们的，你杀几个富人根本起不了太大作用，因为富人之后还有富人，富人的对手，反而会感谢你杀掉了他们，而且你又没有办法去杀那些最富的人。”
“桑德拉·弗兰科和死亡天使究竟是什么关系？我知道她们走得很近，但她们为什么会这样亲密？我是真的想要知道她们的事，也许是因为我太喜欢死亡天使了。”
“她们是一对，死亡天使是她的丈夫，之前乔纳森·布朗还接到了死亡天使的消息。消息的大体内容就是要求桑德拉·弗兰科嫁给死亡天使，因为她们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定下了了婚约。”收银员继续摆弄着手上的珠宝，那颗祖母绿的戒指实在是太过于耀眼了。
“那么你能给我起一个名字吗？杀手们总是应该有一个炫酷的名字，本来我想叫死亡天使的徒弟，可是这个名字太长了。”
“你就应该叫布鲁斯，以前我接受过一个徒弟名字叫做约书亚，当然他后来死了，当时很多人也追捧约书亚，不管哥特姆市民还是哥特姆以外的人，因为我把他打造成了劫富济贫的侠盗。但是约书亚根本不听我的管，所以约书亚就被我抛弃了，后来他不堪忍受就自杀了。在人们赞颂他的所谓英雄行为的同时，他还在小巷子里面杀死无辜的老太太。”
“那么你同意不同意他的作为？”
“当然不同意。但是当时为了杀手团的利益，我不得不想方设法掩盖她的杀人行为，因此我也觉得后悔。如果成功阻止了杀手团的一些不恰当行为，也许杀手团也不会毁灭，也许这个城市会变得更好一些。”实际上收银员在撒谎，她已经为布鲁斯挖好了陷阱，就等布鲁斯跳进去。
有一个很久远的传说，先知丹尼尔是一个行为正直的人，他被人陷害，扔进了狮子坑。
训练一个杀手很不容易，但是摧毁一个杀手只需要一瞬间。不管是精神上的摧毁还是物理上的摧毁，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死亡天使的刀划破了天空，没有伤到任何人。
死亡天使本来想划破自己的血管，后来一想，她必须得活着，不然她会下地狱。自杀只是一瞬间的想法，在地震中的人很容易绝望，看着自己熟悉的一切轰然倒塌，谁能不对自己以前深信的一切感到怀疑呢？
死亡天使知道，她需要桑德拉·弗兰科安慰自己，她要努力赶去城西。她的直觉告诉她，在地震的时候，有人要对桑德拉·弗兰科下手。
死亡天使从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杀手训练，不管是初代死亡天使还是二代死亡天使，她们只是接受过比较轻微的杀手训练，但基本上都是自学成才的。
这就是所谓的天生杀手。
但是穿着这样一身在灾民中实在是太惹眼了，所以戴安娜决定脱下这身衣服。她从不远处捡来的一个背包，那是在一家倒塌的商店内找到的背包，然后把死亡天使的那身行头都装进了背包里。
她摘下了面具，穿着一身牛仔衣和牛仔裤在这个城市里找人。在地震之下她变回了戴安娜，戴安娜真的相信地震是因为上帝对于这个城市降下了旨意，也许是希望这座城市在患难中磨砺成长，也许是希望这座城市不再作恶。
她环顾四周，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
可是在小的时候，戴安娜听她的父亲说地震会带走很多灵魂，她担心天空中有灵魂在注视着她，注视着她这个杀人犯。
尽管法律上她根本不是杀人犯，但是在道德上她已经杀了太多的人了。
有一种效应叫做灾难症候群，在遇到灾难的时候，人们会回想起往昔，以前所有的一切都会历历在目，如同电影一样放映一遍——戴安娜就已经进入了这样的状态。
戴安娜·凯尔的恐慌越来越大。
地震和余震慢慢结束了，救援人员也快要到了。这些人员来自于大都会和中心城，这些城市都曾经是哥特姆的敌对城市，但是他们现在为了哥特姆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他们带着救援物资和救灾工具，要挽救这座城市的生命，还好哥特姆在地震之初就已经撤离了很多人。
戴安娜不断地奔跑着。
救援人员看到戴安娜慌慌张张的样子，热心地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我的家人在城西，我想去见她。在刚刚发生地震的时候，她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她躲到了城西，我想要与我的家人团聚，哪怕城西有危险。”
“你说的对，城西有些危险，所以请你耐心等待。”
可是戴安娜·凯尔太着急了，所以她约过瓦砾前往了城西。
她记得小的时候听过一个故事，来自东方的三个智者通过天边的星星找到了最终的目的地，然后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一切东西，他们满怀喜乐地歌唱。桑德拉·弗兰科就是她的星星，指引着她的方向，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找到属于她的那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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