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桑德拉·弗兰科的嘴角再次上扬，米娅·麦克劳德恨不得往她的脸上揍一拳，“中国人有句古话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这也许就是说索菲亚的。索性一起告诉你吧，据我所知她和她的老公查尔斯·保罗从来没有与犯罪远离过。”
“我该如何相信你？你的确有我妹妹的纸条，但是除此之外你如何让我相信你呢？”
“我不指望你相信我。我只是来通知你一下的。在你眼里的我估计是一个狡诈的、为了获得胜利不择手段的律师，你可能觉得我没有任何的道德感，不值得信任。不过没关系，关于这件事你也可以去问一下你所认识的那位死亡天使——毕竟她是玛利亚·麦克劳德生前唯一爱过的人。”
“死亡天使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死亡天使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或者说是你们警察局计划中的一部分。她是你们制造的超级杀手，没有正常人的思维，没有经历过人类的情感。她在无意之间见过玛利亚·麦克劳德，并且她是玛利亚·麦克劳德唯一爱过的人。在她走之后，玛利亚·迈克劳德就死掉了——所以说，你所想找的人就在你的身边，你却从来没有注意过。”
“你为什么能够知道死亡天——”
“还是那句话，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死亡天使并不是一个正常人，也没有像你那样的头脑，所以她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总有一天你们要为死亡天使的行为付出代价，你们口口声声说自己维护正义，实际上也是用着邪恶的手段。用邪恶手段所达到的正义如果不是正义的话，你们就没有权利来审判像我这样的人，你们也没有权利审判那些仇杀案的犯罪嫌疑人——因为这些同样是用不正当的手段达到正义的目的。”
“你有什么正义的目的？”米娅·麦克劳德尖叫道。
桑德拉·弗兰科转过身去，没有再看她一眼。
“我要活下去。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达尔文所说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中国的古言。在这座幽灵漂浮的城市里面，我要成为我自己的神。”
米娅·麦克劳德眼睁睁的看着桑德拉·弗兰科走出了警察局。桑德拉·弗兰科所说的话她一时没有办法消化。作为警察，她的第一时间反应是怀疑桑德拉·弗兰科的单方面供述。就算她认识玛利亚·麦克劳德，也不代表他所描述的玛利亚·麦克劳德的情况，一定是真实的。退一步讲，就算她所描述的玛利亚·迈克劳德的情况有那么一点真实，也不代表其中的所有都是真实——一切论证都必须讲究证据。
她拿起了手中玛利亚·迈克劳德所写的那张纸。看起来桑德拉·弗兰科并没有那么珍惜这张纸，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把这张纸放在自己的手里。
桑德拉·弗兰科这次到底是在做什么呢？她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呢？
她说死亡天使的事件是真的吗？
米娅·麦克劳德决定打电话给戴安娜·凯尔。有段时间戴安娜·凯尔终止了人格分裂的症状——对警局来说反而不是好事了——她的正常期持续了整整两年。
在戴安娜·凯尔的梦境里，她曾和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月光之下跳舞、在河边钓鱼、甚至跳入海中里游泳。不过她从来没有摘下面具，那边那个人也看不清脸。
“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回来？”那个女子轻声地问她。
“我不知道，我感觉我陷入了昏迷当中，一直没能脱离我那腐败的身躯，对不起了。”
“可是我很想念你，我想念你到死。”
“你死了？”
“以前的我已经死了，希望你有一天能够找到现在的我。可是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完全不一样了，甚至血液都有所变化。可是我的灵魂深处依旧会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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