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一个懒腰,陈凡坐进了以贴合人体结构为目的而做出的科学办公椅中。
“呼哈——”
有点儿费劲地在椅子里伸了个懒腰,陈凡忽然听见自己放在实验桌角落里的手机响起叮咚一声收到短信的提示音。
“嗯?”
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窗外刚刚落下的夕阳,陈凡有些纳闷地拿起手机:
“这是谁给我发短信啊?都2022年了,我姥姥这辈人都会用手机了,有事情不应该是发微信之类的吗?真是怪了。”
按下手机侧面的按钮打开人脸识别解锁屏幕后,陈凡大拇指顺着屏幕左下方偏移一下,点开了带着红色提醒的短信图标。
粗略一扫短信的内容,陈凡忽然愣住了。
随后,陈凡低下头仔细观看起来刚刚收到的短信,恨不得把脸都贴上去。
再三确认这不是恶作剧的短信后,实验室内顿时响起了陈凡欢快的大吼:
“啊哈!老子中了!老!子!中!了!”
看着不停蹦跶的陈凡,实验室里其他研究人员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一个金发碧眼身材高大的白人男性才从围着陈凡的人群里站了出来:
“Oh!Dear chen! Please speak English when you are working at this liboratory,okay?”
(哦,亲爱的陈先生,当你在这个实验室工作时,请说英语,好吗?)
兴奋地扭头看向一脸严肃的白人男性,陈凡直接一把抱了上去:
“约翰!还记得我之前研造出来能够小幅降低核辐射的新化学元素吗?刚刚瑞典发来一条短信,说我被选上诺贝尔科学奖了!哈哈!”
虽然刚开始被陈凡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听完这条喜讯后,约翰顿时也喜出望外:
“真的吗?那你这三十出头的家伙可真是太幸运了,这么年轻的诺贝尔科学奖得主,除了海森堡和那个和自己老爹一起的家伙,你是独一份!”
(注解:劳伦斯·布拉格(1890-1971),获奖年龄:25岁。
维纳·海森堡(1901-1976),获奖年龄:31岁。)
一时间,整个实验室都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当天晚些时候,实验室主任约翰在大家下班时当场宣布为了庆祝陈凡获奖,他将请全体实验室人员去酒吧一夜买醉,登时得到了自他就任以来最高的支持。
而在酒吧里,陈凡和一群人彻夜载歌载舞,甚至还让三十年来恋爱经验为零的陈凡有幸和一位女同事一起来了一把探戈,就是陈凡稀烂的舞步招来了不少善意的笑声。
一直闹到第二天凌晨,陈凡才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回到了学校分配给自己的房子里,连衣服都懒得脱掉,就这么在人生到达了幸福顶端的时刻一头倒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再次睁开眼,陈凡就回到了beneneneenenenenenenen———————————————
喀嚓喀嚓玻璃碎裂般的声音不绝于耳,在响声接连不断的连到一起后,终于仿佛是撑不住了一样,一切都回归虚无。
“吱!”
一片不断翻腾,无边无际的血海里,浸泡在其中的陈凡缓缓睁开了双眼。
有些疑惑地举起手仔细端详着,指缝间血水的粘稠质感无比清晰,甚至沿着手指犹如具有生命般缓缓流淌,显得无比妖异。
坐起身来,陈凡才发现自己正漂浮在血海的表面上,似乎身下有什么礁石一般的存在,将自己固定在了这个位置。
手掌下撑感受了几下礁石的强度,陈凡随即撑着身体站立起来,一边皱眉抖拢着身上湿哒哒的衣物,一边四下打量起来。
大脑中最后的记忆是自己三人所处的舱室向着一个气泡般的漂浮物体飞去,隐隐约约可以听到莫德雷德不爽地谩骂:“草,是地狱碎片!”
随后,陈凡的眼前就陷入一片漆黑,直到现在才苏醒过来。
所以,这里就是地狱碎片吗?
在鼻子底下扇了扇,陈凡心说血腥味也太冲了,这是在搞什么?
不过打量了一圈,陈凡也没发现什么其他活物的存在痕迹,不由得为贝利娅和莫德雷德担心起来。
随即,陈凡自嘲一笑。
真是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先不说那两个都是实打实的C级巅峰,轮不到自己一个刚觉醒不到半年的基本C级去担心,就是自己比她们强,也不应该将两女的安危放在心上。
嘛,当前要做的事情,是先看看能不能离开这里。
犹豫片刻,陈凡没有贸然重组出什么来探一下附近的血海情况,而是选择蹲下身来,将手伸入猩红的血海之中,从自己脚下的礁石扣一块儿石子扔出去看看,毕竟谁也不能保证重组出来的东西会不会和这里产生奇妙的反应,还是用本地就有的东西比较稳妥。
下一秒,陈凡就摸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不由得一愣神。
用力向外面一拔,一只从肘部断裂,指头上还满是华贵珠宝的断臂就被陈凡拽了出来。
紧接着,整片血海都开始剧烈翻滚起来,宛如沸腾的怒火一般变得无比狂暴。
刚准备起身看看怎么回事,陈凡手上的断臂忽然剧烈扭动起来,手指上尖利的指甲对着他的脖子方向疯狂地抓挠,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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